迁,也难找出他的漏洞。
今日……他倒想知道,太子对此的看法。
新学提倡心性,而理学提倡理性,这才是彼此之间最大的不同。
谢迁其实是个谐趣之人,一看太子登台,便心里忍不住想笑了。
弘治皇帝脸一红,这么大的问题问出来,这不是摆明着,太子要出丑吗?
朱厚照心里松口气。
忙是看向问话的人,可一看谢迁,愣了一下,再看坐在那里的,是自己的父皇,脸色更是一变。
弘治皇帝似乎在此刻,不想父子相认,故意将脸别到一边。
朱厚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定下了神。
父皇历来看不起自己啊。
却不知为何,他今日来了。
且不管他。
朱厚照正色道:“这位老生员……问得好!”
谢迁脸的笑容逐渐消失。
朱厚照道:“什么是心,什么是理?嗯,心者,心即为本心而已,你我皆有心,如这位老生员……”
谢迁的老脸又变了变。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也有心!”
“我有何心?”谢迁开始发挥他抬杠的本能。
朱厚照道:“敢问老生员,你见了你的父亲,会如何?”
“……”谢迁哆嗦一下。
太子这个家伙,历来是胡说八道惯了的。
现在突然拿自己的父亲出来,不会胡说什么吧。
朱厚照见他不答:“这位老生员,是否见了自己的父亲,便想到了孝顺自己的父亲呢?”
呼……
谢迁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有胡说八道,他颔首点头:“不错。”
“那么……”朱厚照又道:“可若是此时,老生员……”
“我不是老生员。”
“那叫你谢生员吧,在这里,除了我这书院院长,还有副院长以及博士、助教人等,其余人都是生员。”
谢生员……
谢迁无话可说。
“谢生员,敢问你,若是在此时,你见到了孺子被投入井,你会有恻隐之心吗?”
谢迁沉默了片刻,孺子投井?
“自然会的。”
“这是心性啊。有人讲究理,认为人的心,应当遵从天理,克制自己的欲望,譬如,人都有私心,会有私欲,那么,只有压抑自己的欲望,方能追寻到圣人之道。可这不对,如我所说的那样,人孝顺父母,不是因为道理教授你怎么做,见了孺子投入井,人油然而生,会生出恻隐之心,这心性所至,是在一念之间,是人的天性使然而已,难道,这也是理要求人们去做的吗?”
“我再问谢生员,若是你见了孺子投井,会下意识的施以援手吗?”
谢迁毫不犹豫的道:“会。”
朱厚照道:“谢生员生出恻隐之心,且愿意施以援手,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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