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阮卿家为我大明,出谋划策,立下这么多功劳,朝廷因此才赐予他恩赏,使他荣耀故里,可是……这些该死的叛贼,竟诛害我大明的忠良,吴爱卿,阮卿家现在无恙吧。”
阮被人抄家了……
方继藩一脸懵逼,我擦,这些该死的叛贼,果然好嚣张啊。
这阮此前曾是安南国的使节,安南灭国之后,弘治皇帝认为他有大功于朝廷,因而将他留在了京师,任了一个官职,可他毕竟是外乡人,此前作为使节,所以驻在鸿胪寺,现在也没其他的地方落脚,所以依旧还暂时住在鸿胪寺里。
弘治皇帝问起的人,乃是鸿胪寺卿吴树青。
吴树青听罢,忙道:“回禀陛下,阮也是在臣来时得知的噩耗,听说叛贼抄了他的老家,诛杀了他的儿子和小妾,其余的家人,又不知下落,吐了半升血之后,昏厥了过去,现在,已请大夫在救治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弘治皇帝不由感慨,而后目光落在方继藩身:“继藩啊,此事,你怎么看?”
方继藩憋了老半天,不知该说个啥好。
阮为我大明,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啊。
现在想来,那些叛贼,视阮为国贼,先砍死他全家……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方继藩哭丧着脸:“臣很悲痛,痛彻心扉,阮忠肝义胆,满门忠烈,万万想不到,逆贼丧心病狂至此,臣……痛彻心扉,痛………痛不欲生,心如刀割,臣以为,应当立即在京,为阮的家人,立衣冠冢,命人祭祀,同时,陛下应当下诏,旌表阮全家老小,这是满门忠烈啊,陛下……我大明在交趾,这样的大忠臣越多,哪里还愁这区区的叛乱呢?”
“……”
暖阁之,异常的沉默。
其实,这事儿怎么回事,不少人心知肚明。
说实话,方继藩……真的是够黑的。
可似乎,人家黑的只是交趾人,能说什么?
方继藩又道:“臣还听说,阮乃是交趾的大族,他的家族,在交趾枝繁叶茂,此番交趾阮家,遭了如此家变,陛下理应令阮回交趾去,让他为大明效力,报效国家,下,安交趾百姓,揭发乱党,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若是大明都不用,还能用谁?”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
人家十几代人的家业,都被叛军付之一炬了。据说,连他的祖先,都被害死的叛军开棺戮尸,儿子被杀了,爱妾也没了,还怕他对大明不够忠心吗?
而此人熟知交趾的详情,在交趾,还是很有人脉的,毕竟是大族出身,让他去交趾,或许……还真有几分作用。
“既如此,欧阳卿家,你负责草诏。”弘治皇帝看向欧阳志。
欧阳志沉默片刻,道:“陛下要草何诏。”
“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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