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里略略担心起来。
看了刘健一眼。
刘健忍不住道:“陛下,魏国公世镇南京,且与定国公,俱为山王徐达之后,数代以来,都是劳苦功高,这……这……”
弘治皇帝明白刘健的意思。
这事儿,还是得教育一下皇孙不可,不然,实在让臣子们心寒啊。
毕竟,这样做是不对的。
尤其是那徐俌,一直都在南京,为朕分忧,朕若是对此不闻不问,实在说不过去。
弘治皇帝便看向方继藩。
意思是说,朕说的话,皇孙未必听,你方继藩是他的恩师,这皇孙教好了,是你的功劳。
可他动辄打人,你方继藩也难辞其咎。
“方……”
弘治皇帝刚要说什么。
却有宦官进来:“陛下,魏国公徐俌请求觐见。”
“……”
一下子,弘治皇帝心里凉凉。
苦主来了。
他想起前几日,徐俌来见驾时,还恶狠狠的痛斥方继藩呢。
看来……这一次,徐俌见孙儿回来,听说自己的孙儿被打了,怒不可遏……
这……可怎么应付才好?
弘治皇帝心里想,自己有宝贝孙子,可这徐俌,也有宝贝孙子啊,还听说他的儿子早亡,留下这么个孙儿,得知自己的宝贝孙儿,挨了打,其结果,可想而知。
弘治皇帝苦笑:“传他进来吧。”
宦官飞快去了。
方继藩无动于衷的样子。
似乎,对于任何人要来找他算账,都已习惯了。
有什么关系呢?
我方继藩,卖了这么多日子房,还怕人骂?简直是开玩笑!不是我方继藩吹嘘,现在这个时代的鸟铳,对着我方继藩的脸皮近距离放一铳,能擦破皮,我方继藩名字倒过来写,叫藩继方。
片刻之后,便有人阔步进来。
弘治皇帝等人定睛一看,这魏国公徐俌,眼睛都浮肿起来。
这十之八九……是哭过的。
哪怕是天子,也得讲道理吧。
弘治皇帝心怀愧疚。
低头慈爱的看了朱载墨一眼,又看看一脸无所谓的方继藩。
弘治皇帝无言。
魏国公徐俌却已至殿,随即拜倒。
“卿家……”弘治皇帝忙起身:“卿家怎么了?”
徐俌随即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弘治皇帝心软了,愧对徐俌啊。他忙道:“卿家有话但言无妨。”
“陛下,臣子早亡,只留下孙儿徐鹏举,徐鹏举年幼……打小,老臣便将他捧在手心……老臣……老臣……”
这些话,真是悲切到了极点。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是啊,是啊,朕知道这些,朕实在是对不……”
可徐俌却是继续哽咽着念叨:“老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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