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办一件大事,阿猫阿狗,一个都不见,不可耽误了少爷的大事。”
香儿不禁好:“什么大事啊?”
方继藩不自禁的在她身轻轻一捏:“这个,这个,办报。”
“邸报?”香儿一愣。
方继藩摇摇头:“你家少爷,什么都敢办,唯独,不敢办邸报,这玩意,是皇帝老子才能办的,至于那些想要抨击时局的小报,哼,我方继藩心里只有皇,怎么会和那些人渣同流合污……不说了,先去办事了。”
方继藩说着,一溜烟的出去。
方继藩不敢去书房,怕打扰了至亲至爱的唐寅抄写,却是赶到了镇国府,镇国府而今清冷了许多,自打朱厚照去了蒸汽车研究所,这镇国府便清冷了下来。
正好,现在却给了方继藩一个清净的环境。
他苦思冥想着,一次次的提笔,偶尔,又落笔……
似乎,一个想法,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海慢慢的布局而出。
三日之后,十篇案卷便抄录完毕。
足足花了四天的时间,唐寅完成了一件创举,这几乎是划时代的意义,当看到脸色发青,眼袋发黑,眼里布满了血丝的唐寅时,手里一大沓的章落在方继藩的手。
方继藩心疼的看了唐寅一眼:“伯虎,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去休息几天?”
“时间不多了。”唐寅舔了舔干瘪的唇:“恩师,学生自己的五篇章,还没有抄录呢。”
“呀。”方继藩脸微微一红,居然有些惭愧。
“恩师,没时间了,学生去了。”
“去吧,去吧,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方继藩像是做了贼一般。
这是将人当做牲口用了,我方继藩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万万想不到啊……
方继藩摇摇头,心里有点自责,低头看了看抄录的书稿,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立即让人,送入宫……
………………
弘治皇帝对于欧阳志是放心了。
可是对于当今地方的吏治,却又愁容满面起来。
一群小小的役吏,居然可以决定人的生死,这是何其恐怖的事啊。
想想那些冤案,弘治皇帝便夙夜难寐。
他端坐在御案之后,沉眉。
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对策。
倒是此时,有宦官来:“陛下,方都尉送来了抄录的卷宗。”
弘治皇帝一愣。
其实,弘治皇帝虽让所有的勋臣和武大臣们抄写这些,是让这些人长长记性,地方吏治败坏至此,难道真是恶吏所为吗?只怕,也有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吧。
可方继藩……只是被误伤。
那欧阳志乃方继藩的弟子,哪里有做师父的,学习自己弟子的。
只是,弘治皇帝当时并没有言明,将方继藩排除在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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