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测,却不密,这是取死之道,可见这些人成不了大事。”
李东阳收敛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道“可若是……他们故意是想要弄到人尽皆知呢?”
李兆蕃惊道:“啊……”
“现在流出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却已让人后怕了。”李东阳顿了顿,随即笑着道“你可记得董仲舒?”
“啊……这个……但凡读了书的人,谁人不知。”
李东阳便道:“这董仲舒建议汉武帝独尊儒术,汉武帝采纳,自此之后,天下便只有儒家了,这独尊儒术,不只是天下的学问合而为一,其本质就在于,书同文,车同轨,便连学问,也是定于一尊,可使天子大权在握,再无其他人可以觊觎大权。”
李兆蕃点头,不过却不解李东阳的意思。
李东阳随即道“问题就出在此啊。可若是皇帝大权独揽,似乎又无人制衡,因而,董仲舒又提出了天人感应论,这既给天子添加了正统性,却又出了一个问题,一切既然都来自于上天的本意,天子乃上天之子,那么,上天若有异象,譬如地崩,又如大灾,那么……如何解释呢?这些饱读诗书的臣子们,便提倡了一个方法,叫大灾乃是上天对于皇帝的警示,但凡有大灾,一定是皇帝错了,天子应该反省自己的过失,改正自己施政中的错误。“
李兆蕃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还是不解其意。
李东阳说到此处,自己却不禁都失笑了:“这些饱读诗书的臣子们,以为如此,便完美了,天子大权在握,受命于天,又有上天随时发出警示,可是上天发怒,发出了警示,如何诠释呢?”
李兆蕃想了想“如何诠释,当然是在饱读诗书的人手里。”
“对。”李东阳道“谁读的书多,谁在其位,谁是丞相,谁就有解释上天警示的权力,因而便可以借上天的理由,指摘出皇帝的过失。如此,君可借独尊儒术,而定于一尊,控制百官;臣则可以借助天人感应,同时制衡天子,能想出这一套儒家之法的人,实是高深莫测。”
李兆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董公已经诸先贤确实是后人所不能及的。”
李东阳一挥手,淡淡道“你我父子关起门来,便不必说这些书呆子的话了,后来这一套天人感应的制衡之术,却被皇帝反手之间,便破除了。如何破除呢,易尔,上天发怒了,发生了大灾,皇帝有错,那么皇帝就要改正,怎么改正呢……撤换丞相!”
李兆蕃一脸懵逼,细细想来……还真是。
李东阳道“上天警示一次,就撤换掉一个,上天发怒,总不能让天子受罚,可丞相乃是皇帝施政的执行者,既然说天生异象,是皇帝有错,撤换丞相,也就很合理了,算是皇帝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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