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越发繁茂。
郁郁葱葱的枝叶绕了整棵树头,那时已经开始冒出了黄澄澄的果子。生的好生俊俏,黑黝黝的环境里,独它最为娇艳。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在乡下的时光。
那是一片极好的枇杷林,母亲就常常从上面摘十斤枇杷,去了核,装罐。摆上一下午,再加上些农家的糖,搅拌以后取果肉用手捏出来的汁儿。还有那陈年剩的酒,依数兑进去,放置个两三个月,用土封了口压块红布,再开封,就是酒香满园的乡野。
那时候她不曾喝酒,母亲就拿着筷子头沾点儿喂进她嘴里。不会醉,也够撩人得了。那是母亲用来送给乡亲们的礼物,后来她入了宫,再也喝不到这样纯真的酒了。
“留下吧,再给我在旁边做一个木制的箱子。”
她让伙计们散去,家伙们都搬到院里,忆起母亲的手法,一步一步的跟着,在手中造就一份美好。
酒是刚来的时候酿的,到今天,正好两个月。萧淮凑巧了赶上,她自然也乐得给他饮。
在宫中的时日,她还是皇后,到最后成了独自深宫饮醉的怨妇。楚贤托人送来的佳酿,香的彻底,入口柔成心头醉。可都不是她要的温情,宫女颤巍巍给她倒酒,些许洒在衣摆几滴,就是那时,不知是醉意还是什么模糊了眼睛。
酒入心头愁不断,寥寥相思尽成忧。
她到最后,是清醒的,还是一直醉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是什么好酿,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长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凉丝丝的触感越发的冰冷,滑到胃里,泛着哀愁。
她抬手,一饮而尽。再想倒,酒坛被人抢了过去。
“别喝了,再喝得醉了。”
萧淮的手扣的有力,动作虽猛,酒也未溢出一分。长歌笑笑,感觉脚底有点无力。
“醉在哪里都是醉,清醒的时候不知,醉的时候更不知。一番心思全入喉,独思量,满绪忧思散不尽。”
萧淮有些不知所措,顾长歌这分明是埋了许多哀怨在心里。眼角涟涟,是尽力忍住的泪意。他不明白,人前风光的顾长歌,这时候犯得是什么愁。
玉手在微风中胡乱扒拉,长歌只觉得眼前氤氲什么也看不清。酒能倾尽人心,也能使人沉睡在不愿清醒的独醉。
做了帝后又如何,她还是落得一个悲戚的结局。那些血泊中失去的情真,再也回不到自己身上。
她醉了,又没醉。借着酒意飘忽,努力撑着身子靠在石桌边。萧淮的身影越来越朦胧,酒气在四周尽情猛烈的绽放。
“萧大哥,我的酒可美?”她迷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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