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赵亦辰反复地看着那一幕: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从高高地楼上跳下来,裙裾飞扬,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她轻飘飘的,就像是树上的一片叶子落下,凋零在草地上。
他跑过去喊妈妈,还以为是妈妈在跟他玩,因为在这之前妈妈还朝他笑得一脸温和慈爱温柔美好,可是眨眼睛,妈妈却静静地躺在地上,全无生息。
那绿色的草地上慢慢汇聚了一摊血,那是从妈妈身上流出来的血。
他叫着“妈妈,妈妈”,可是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妈妈了,他的世界顿时在这个崩塌了。
妈妈临死前的微笑闪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只觉得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满目血红,那么刺眼,那么刺眼的颜色充斥在他的面前,快要把他给淹没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这是个永无止境的恶梦,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没办法醒过来了。
远远的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叫着自己,还在轻哼着一首老歌,那么熟悉的音调,她是谁?是妈妈吗?是了,应该是妈妈在叫自己,是妈妈在自己耳边唱歌,他的妈妈她应该没死吧?
那一幕幕,不过是个梦而已,他的妈妈,还在那儿微笑着,叫他的名字“辰辰,别贪玩了,和妈妈回家”。他跑过去,拉着妈妈的手,高高兴兴地朝着春暖花开的庭院走去。
一直照顾着他的沈静媛看到赵亦辰的眉宇渐渐地开始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平静恬淡,这才渐渐松了口气。望着他的目光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
她就这么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直到一个女人突然闯进来。
这个女人自然是白梅。
最近白梅的心情不大好。
她这个胜蓝私立医院的院长心情不好,却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去逛街血拼或吃东西唱歌跳舞之类的发泄,而是没事就在医院坐镇着,也不回家,也不出去交际,一会儿开个会,指示点什么精神,讲几点要求;一会儿喊人加班,尽快把某个项目搞定,或对某个病人要进行24小时密切看护。她没打没骂光只一招疲劳轰炸就弄得下面的一干医生护叫苦不迭。
于是这段时间,胜蓝医院上上下下的医生护士便个个一脸的苦大仇深: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那也要身体吃得消啊。不过白梅可不管这些,依然故我,并为此开了一个会,要求医生护士一定面对病人时一定要面带微笑,要如春天般温暖。她在那里严肃地下命令,下面的人不免就在腹诽:如果你对我们阳光一点,我们对病人自然也就温暖得起来了。只是谁也不敢去进言,只能领命继续埋头工作。
不过私下里,那些小护士就没少抱怨什么白梅,说她是大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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