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等方凤笙走后,方沐然问:“爹,你说她这是打算干什么?”
“你没发现她这一身装束?”
“可她到底是个女子,能干什么。”
方苍没有说话,望着方凤笙远去的纤细背影,目光沉霭,
恍惚之间,他似乎又看见到当年那个肆意飞扬的少年。
曾经,他想过,如果少年就是少年该多好,也许能再次光耀方家之门楣,可惜臆想终究是臆想。
“我也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也许她能做到我们想做却没办法做到的事。”方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依旧约束族人深居简出,过了这阵子,再说其他。”
“是。”
荒草萋萋,一g黄土。
连个碑都没有,这就是方彦之墓。要不是禹叔做了标记,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爹,我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酒。”方凤笙跪在坟前,将杯中的酒撒在地上。
“很抱歉,女儿还是让你失望了,你希望我夫妻举案齐眉,可惜我天性顽劣,你不让禹叔告诉我,可他还是跟我说了……你别怪他,你知道我性子的,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同样,我想做的,就一定会去做……”
三杯洒过,凤笙改跪为席地而坐,拿着酒壶自斟自饮,时不时和地下的方彦说话。
不远处,知春和知秋看着这里,目光担忧。
禹叔的情绪很低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遥远的天际。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升起一片红霞,让所有人都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方凤笙站了起来:“爹,我该走了。你放心,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替你洗涮掉身上的污名,待到那时,我一定来给你立碑,让你堂堂正正进方家祖坟。”
“你等着,这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