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地方安置了。
王程被安排跟几个侍卫同住一个屋。
都是大男人,都不太爱干净,赶了一天的路,脚肯定会出汗,所以靴子一脱,满屋子都是脚臭味儿。
关键他还不能说,只能强忍着。
炕太硬,也睡不着,尤其几个侍卫都打呼噜,那呼噜声还能拐弯,又让他长了见识。
想起霍五跟他说的话,王程翻过来覆过去更睡不着了,膀胱涨得难受,他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去茅房一趟。
门一开,寒风就卷了进来,里面带着沁人的凉意,还有细碎的雨点砸过来。
没有下雪,而是下雨了。
王程不知道茅房在哪儿,打算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还没走几步,黑暗中就有人问他干什么。
他忙说明身份,又说自己想上茅厕。
黑暗中的人不再出声,他借着昏暗的月色抖抖索索出了土墙外面,刚解开腰带,想了想又往旁边走了一点。
一阵水声响起,解决完顿时舒服多了。
王程系上腰带,正打算进院子,突然见不远处有火光闪烁,隐隐约约还似乎有很多脚步声。
他忍不住一个激灵,忙奔回院子里就想叫人。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人突然从身后制住,堵住了嘴。
那制住他的人闷笑一声,拍了拍他肩膀。
王程回头看去,竟然是霍五。
院子里,还是寂静无声。
这时,正房的屋门突然大开,魏王穿着黑色披风站在那里。
王程的眼睛瞪得很大,霍五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才上前低声禀报道:“殿下,咱们的人早就到了,等下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接下来一切都是混乱的,反正王程是很混乱。
直到罗知县被五花大绑掼在堂屋的地上,王程见外面火光大作,似乎沉睡的村子一下子就醒了。有喊打喊杀声,有马儿嘶叫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响及那刺耳的惨呼。
晕黄的灯光下,魏王坐在炕上,一手支着腿,面沉如水,却稳如泰山。
见此,王程也慢慢就不慌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些动静终于没了,只有来来去去冗杂的脚步声,衬着摇晃的火光,显得人影幢幢。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盔甲手提大刀的壮汉卷了进来,那刀上还滴着血,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不显,只感觉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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