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聪等人给他的教训还是起了点作用,以往裴尚还有各种追求手段,但挨了两回打后,他还真不敢随便接近夏昭了。
裴尚也有些气闷,他这些年虽也有经营些势力,但在京城到底根基薄弱,比不得夏家,以至于还得憋屈得不敢出门。朝堂上的事,他似乎也插不上手。
他只记得大致历史,而非种种细节。
裴尚不知道的是,裴父和裴大郎君还在商议,是否让裴尚暂离京城一段时间,夏家不知是愚蠢还是跋扈,完全没有收敛罢休的样子,裴父和裴攸也猜到了他们是要把三郎整出京城。
这种事,夏家绝对做得出来。
裴家不是护不住裴尚,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他,难道每次出门都派上百个仆婢保护他?那恐怕夏家都能带出上千府兵来。
裴家的根基势力到底不在京城,而是在清江。
这个时代的世家,大多都喜欢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经营成自己的地盘,土地,部曲势力,当一州的田地近八成都归属于世家,大批的平民百姓是他们的佃户,地方上世袭的县官小吏又都与世家有着盘根接错的关系时,连朝中派来的地方官也未必能插得上手,做得了主。
这也是天子忌惮他们的原因。
因为有这些,所以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裴家若是想要施压,借天子的旨意,令夏家解除对裴尚的针对,不是做不到,只是看愿不愿意付出一定代价。
另外的方法,自然就是让裴尚暂离京城一段时间了,出了京城,夏家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尤其是在清江,那是裴氏的地盘。
裴攸皱了皱眉,“只是这可能有损三弟名声。”
接连两次被殴打,三弟虽是受害者,但也名声下滑。
哪怕借口说的再好,以游学或是归清江的名义,也难免有人非议。
裴父觉得也是,便暂且放下了。
裴尚养着伤,伤虽比上次重了些,但有过一次经验后,边昙儿开药方敷药都熟练了,不到半个月便好,但裴尚一时半会也不急着提出门的事了。
但身边单单一个边昙儿,他也有些腻,所以在可以下床走动后,趁着边昙儿晒制药材准备新药的时候,私下去了芝兰院,他还没忘了还有一个高簌。
当他踏入芝兰院时,见到的就是倚窗落泪,已然消瘦了几分,柔弱美丽的高簌,裴尚见了大为心疼,全然将他因为归京后的莺莺燕燕,各路桃花而将高簌放在一边的事给忘了。
但也不禁心怀愧疚,尤其是高簌没有半分怨怼,只关心他的伤势如何了。
高簌本是保守端庄,谨守三纲五常的女子,逾越底线与裴尚有了私情已是极为大胆的事了,这些时日身在裴府只敢借侍女去打听看望裴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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