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的;爷爷走镖所得的银钱,大多都被爷爷治病花掉了,可是好歹没有苛待她不是?
这也是安羽宁愿意真心实意的照顾这个脾气古怪,性格阴沉的老爷子的根本缘故。
她安羽宁的信条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她不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也休想占她的便宜。
麻溜给小菜园里的蔬菜都浇完水,安羽宁端着破陶盆回到厨房,搁下破陶盆,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安羽宁拿起自己用破布缝的后厚手罩,把没生火的这眼灶洞上的鼎罐端了下来放到地上。
这鼎罐不小,里头昨夜就被自己装满了水,这会子已经温热了,别看这眼灶洞没有生火,但是灶洞与旁边煮稀饭的灶洞是相连的,那边生火做饭,这边也自然会被加热,做饭不成,热热水什么的绰绰有余。
放稳了鼎罐,安羽宁垫着脚尖把滚烫的一锅稀饭,端到这眼没有生火的灶洞上,让稀饭继续被余火加热,自己又随手把先前泡好的药罐,架到有火的这眼灶眼上熬煮。
从碗橱里拿了个干硬的饼子放到砂锅盖上,让砂锅的温度加热饼子,趁着这个空档,安羽宁走到厨房最里边阴暗的墙壁边,从墙根下的一个菜坛子里头掏出一把腌萝卜,拿到砧板上切吧切吧码入碟子里,放了点五香粉,用干净的筷子头在香油罐里粘了一下滴在碟子里,安羽宁握着筷子拌了拌这碟腌萝卜。
做好这些事情,安羽宁这才从门边放脸盆的木头架子上,取下爷爷的专用脸盆,再把担在架子上头爷爷的洗脸的面巾取下,搭到脸盆沿上,安羽宁端着脸盆走到鼎罐边,舀了大半盆的温水后,这才又端着脸盆出了厨房,沿着屋廊下走到堂屋,抬脚迈过中间的堂屋,转到左手边爷爷所在的房间门口。
一手端着盆,一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爷爷,爷爷?您起床了吗?我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随着安羽宁的话音落下后,屋子里过了足有半息,里头才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安羽宁能清晰的听到,门后头的门栓被挪动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消失,紧接着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安羽宁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门洞里站着的这位浑身气息冰冷的老人,她扯了扯嘴角,笑着出声:“爷爷您的身体今天好点了吗?您先洗漱,一会的朝食我给您蛋粥吃。”
安九定定的看着面前笑脸如花的养孙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后,转身就走回了房间。
对于自家老爷子的这个态度,安羽宁早就习以为常,知道爷爷就是这么个性子,她倒也没多想,端着脸盆就往屋里走。
把手里的盆放置在门边靠窗的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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