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别说关元固这样的匠人对膛线必然会生出抵触之心,就连陈沐心里都不舒服,“关匠试过了,有膛线的两杆铳,会准一些么?”
“会!确有准度,老儿钻了两杆,两杆都照总旗说的刻出两条线,原本能打准三十步的铳,能打到四十步还不偏,应当是更准也更远出步远,不过……”
关元固边走边说,欲言又止,在陈沐允许后才接着说道:“铅丸不好塞进铳管,老儿装铅丸慢了三倍不止。打出几铳,弹丸就有屑挂在铳里线上,很难清理。”
“老儿做不了主,还是总旗试过后再定夺吧。”
陈沐漫不经心地摆手,没走多远,便见官匠对地上摆着的丈长的木铁大工具推拉着说道:“总旗,这是小儿做的钻床,倒也精巧,反害了他,老儿稍后就烧了这没用的东西!”
“等等!别烧!”陈沐看着木床几近两眼放光,探手指着木床叫出声来,转头问道:“这,这东西老二怎么做的?他,他是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