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防线,毕竟很少有人仔细检查自己这边不是么?”
烟雾在堂中晕开,老阿尔曼萨神态坦然。
“在这场庞大的战争中,一个老人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也许新西班牙依然会输掉战争,但至少最后一刻,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神明会宽恕我犯下的罪过。”
阿尔曼萨罕见地用汉语说出一句:“用你的道理杀死我吧,此时此刻,我心如止水。”
“说完了?”
陈沐等了很久,见阿尔曼萨不再说话他才开口,兴许是嗓子干了的缘故在他开口时自己的声音让他想起在清远养的那两只大鹅,便慢条斯理地端起桌案上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
“咳咳,茶都凉了。”
“是老头儿都这么极端,还是只有西班牙的老头儿这么极端?”
陈沐皱皱眉头,动作还没做完又赶忙抬手在眉心揉了揉,打仗的人发愁多,再这么皱下去他的脸上会长出川字纹,增添凶恶有悖于他温润如玉的形象。
做完面部护理,他才摊开手对阿尔曼萨道:“走了两个骑手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和你,你居然背着我给贝尔纳尔送信。”
“我们不是朋友么,你心里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如果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会找到更合适的解决办法,尽管我们一个明朝的亚洲经略一个是西班牙的新大陆总督,但我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即使不能,我也会同意你给贝尔纳尔送出这封信,信上内容一字不改。”
“在我的旗军发现这些,我请你过来问清楚,你却认为我要杀了你,你们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陈沐很遗憾地低头,无视杜松等人异样的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就好像几天前港口议事厅里目光直视阿尔曼萨,言之凿凿地说要把战争打到天荒地老的不是他一样,道:“你见过我杀人么?没有,因为陈某一直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