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东西,又要多少人?”
万历对这些数据如数家珍,对潞王循循善诱道“你知道再发更多的船引下去会如何么?”
“田啊,田就没人耕了,东南那最富庶的土地如今也难找到足够多愿意做佃农的百姓,别无他法他们只能买入耕马,自松江开阜,徐阁老家里的田你知道是如何耕的?”
万历说着笑道“他的儿子找张阁老问了火德星君的力道,他们家的地卖了十万亩,留下的田地请了八十位火德星君用来耕他那四万亩粮田,因为火德星君吃的炭比雇佃农划算。”
潞王瞪大了眼睛“徐阁老家里有十四万亩地?”
万历爷抬起罩着漳绒虎爪的手指在眼前摆着“不不不,他家有二十四万亩,剩下十万亩是桑田、棉田那些,对,五年计划里说这些叫经济作物。”
“海事之厉。”万历说着感慨道“抑制土地兼并远胜海瑞。”
其实这里头很多事也让万历感到困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出现工业之初土地兼并的趋势明明是照着更厉害的势头发展过去的,可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变了,大地主们又纷纷把土地吐了出来。
徐阶并非个例,各地都有这样的现象,只是徐阶所拥有的土地规模让他成为其中最大的典型而已。
即使放出十万亩良田,他依然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地主。
这不应该是工业的力量,在陈沐留给皇帝的书里分明写着工业没有抑制土地兼并的能力,只能给因兼并失去土地的贫苦百姓一条出路,让他们即使没有土地也不至于无衣无食。
甚至还有可能加剧大地主的出现,因为一到无法控制的灾年,只要地方官员开放关闸,贫苦百姓就会为一口路上吃的饭把仅有的田地贱卖上路。
这与过去截然不同,过去百姓别无他法,会在卖掉田地后就地受大地主雇佣,以求一口活命的饭食,由自耕农成为雇农,因此哪怕乡绅、豪强不去想其他手段来施行对土地的强取豪夺,随灾年的发生,他们手中土地也会逐步增长。
这是因为同样一次灾年,普通自耕农与大地主对抗灾害的能力是不同的。
可现在地主们确实还能得到土地,却难以得到人力来为他耕种土地了。
天下各地都有关于沿海诸省、南北军器局佣金的传说,有人说沿海纺织厂月银二两、有人说军器局搬运工一天都有三分银。
还有从山西的运矿队,两架载满煤矿的四骡车两名马夫四个力夫,五十里路一月走上两趟,就能赚到三两银子。
谁还给你种地?
“没人种地,朕的子民吃什么?”
“有吃的啊。”潞王听了半天,可算听到个自己懂的“那南洋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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