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蓄水,待水平乃泄,船随水走,通行无碍。”朱载堉摆手道“与堰埭并联使用,多水用闸、少水用堰,倘有潮还可修三重闸,如复闸水源不够,还可在旁处修一两处蓄水澳。”
“至于真正要修几座复闸、在哪修,还需在下实际看过方可决定……不如借此机会,在宗室大学开水利课程吧。”
听着朱载堉这话就让陈沐笑了起来,他算是发现了,这位郑王世子聪明得很自是不必多说,勤于阅读学习,不过就是很懒。
他想修天文历,然后就让宗室大学开了天文学课程,拉着兄弟子侄乃至孙子辈儿的亲戚跟着自己一块学天文,好指挥他们干活;现在陈沐要让他为修水利献计献策,他同样也怕麻烦,干脆打算让宗室大学开水利课程,好在将来继续使唤这帮兄弟子侄。
可他能说什么呢?只要能解决他的问题,就算朱载堉在宗室大学开养猪科都没问题。
他环顾这朱载堉的室外实验室,这摸摸哪儿看看,拍着手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宗室大学再开水利学,这是大好事!”
说着,就在他的手即将摸到立柜架上与铜管放在一起的一方小铜块时,朱载堉连忙拦住“大帅慢着,这方寸放的是水银,有毒。”
吓得陈沐的手赶忙收了回去,皱眉问道“有毒世子还放这个?”
“唉,还是刚才在下说的事,没有器具,只能自己量、自己造,这铜管是我造的,是标准尺,一百颗黍米纵列为一尺;铜块也是我造的,内容十颗黍米纵列横列数列,为方寸。”
陈沐问道“这方寸与铜管有什么用?”
“吹奏乐器,乃气从口出入管,再由孔出,熟悉乐理的人只用耳听便可听出这口气吹了多远,一尺音为黄钟正律,管长、管径不准,则音不准。”
“欲令音准,需令管准,然管内径上下不同,过去测管内容气以黍米,可黍米有空隙。故在下用水银,先立方寸,称量方寸重量,再以方寸载水银称重,可知一方寸水银重十三两三钱九分二厘。”
“如此一来,只需数倒入铜管多少分寸水银,再缀以算术,则知其内容音几何。”
陈沐眨眨眼,朱载堉这是测出了水银密度……所以,这位大明朝的王子为了更好的玩音乐,被这个时代逼成了科学家?
“啪!”
陈沐两手一拍,道“世子的这个方法,完全可以用来测铳管啊!不用水银,用水就行,只要测出标准铳管的管内容积,则所有铳管都能以此测量,但凡盛水多、盛水少,则铳管内壁定不均匀。”
朱载堉的发现让陈沐展开头脑的遐想“既然有世子这样的音律家可以听声辨别气的长度,也能用算术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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