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拆迁后,她就没再见过春妮这个人了,她与春妮也没有什么新仇旧怨,只能说将来各自走的路不同,勉强算是多年未见,偶尔一见,甚是怀念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啊,是个男的。”
春妮抿唇笑,她穿着与秦予希不同,典型的城里人装扮,短袖的体恤衫,牛仔裤子,见秦予希走下来,便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儿啊,好土。”
“挺好看的啊。”
不觉得自己很土,反而觉得自己很有国际范儿的秦予希,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打开了篱笆上的木门走了出去,挂上了木门上的铁丝钩子,跟着春妮去了族长家。
她外婆每天早上天不亮,做完了早饭后,就跟着六爷去山上砍柴放羊去了,六爷家养了些羊,还养了几条很凶残的猎狗。
所以她家跟六爷家,就是没人,也不用上锁,只要有人想进陈玉莲和六爷的家,六爷院子里的猎狗就会冲出来裂出獠牙咬人。
还真有人被咬过,不过这大山里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户人家,除了东山驻军,也没什么新鲜人往寨子里来,所以六爷的猎狗,咬人的次数很少。
“好看什么啊,现在城里人,谁会穿成这样啊?”
春妮一路走,一路捂嘴笑话着秦予希,这土族的衣服,虽然绣的花好看,但是现在外头都不流行手工刺绣了,听说现在都是机器绣品,而且也没人穿这种民族服饰在镇上晃悠。
秦予希这一身儿出去,跟个老婆婆一样,浑身都是股年代久远的韵味。
“你不懂,这叫艺术。”
不管春妮怎么笑话她,秦予希我行我素,她的审美观,与这个年代的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说她土就土呗,她自己知道这是艺术就行了。
艺术家,都是特立独行,不被世人理解滴!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族长家里,电话就放在族长家的院子里,被族长当宝贝一样,盖了庙给这部橙黄色的座机。
秦予希进去的时候,还与坐在院子里搓麻绳的族长打了声招呼,
“族长好。”
“哎,好。”
族长叼着旱烟袋,穿着的也是土族衣服,头上抱着黑色的包巾,他的包巾比寨子里的其余人显得大一些,这是权威的象征。
然后秦予希就走到小庙前面,拿起了案上供着的座机听筒。
她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于是跟着春妮一起过来,却是在接起了听筒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究竟是什么鬼?在现在这个手机还不发达的年代,打个电话多困难啊,真是几分钟都等不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秦予希有些怀疑对方的耐心,便也是将座机的听筒给放了回去,转过身来,刚想与一脸好奇望着她的春妮说话。
此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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