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
奈的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连番好一阵哄。
这一幕让赫连的目光愈发寒凉冷漠。
也不知那女子低声说了些什么,男孩哭声渐止,怯生生地在女子身后探出半张脑袋,睁着一双水汪汪乌黑大眼睛不断的打量着蹲在人家门口的赫连。
男孩觉得他这个血亲哥哥当真是落魄得没话说。
活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一样蹲在大宅门口,等待着他人的施舍与怜悯。
慧三娘终是缓步来到赫连的身前。
故作平静的双眸内含着的惊恐意味怎么也遮掩不住。
微微颤抖着手将遮雪的伞递进前方几分,替赫连遮掩住了头顶上方的风雪。
伞只有一把,递了一半过去,她身后的男孩便不得不身沐漫天飞雪之中。
他顿时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嘴巴,看着赫连的目光都隐隐带着小小敌意,认为这个家伙分走了属于自己的母爱。
可笑整整十九年的冷漠疏远,却因为一把伞,让这男孩心生妒意。
赫连自是丝毫不会将那把伞放入眼中,黑白分明的眸子微抬间,睫毛上的雪花被颤落。
他的目光依旧冷冽,冷酷得近乎无情的吐出两字“有事?”
慧娘面容一僵,面上笑容要多生硬有多生硬,像是带着一个外表假笑,内里恐惧不安的面具。
她扯了扯嘴角,道“赫……赫连,你……还记得我吗?”
赫连冰冷的眼眸划过一丝讥嘲“赫连霸身边的女人。”
与他而言,她只是赫连霸的女人,除此以外,并无其他特殊意义。
慧三娘依旧保持着那假笑的面容,努力让自己面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下来“赫连,我是你的娘亲。”
听到娘亲二字,赫连眼底骤然升腾起一股戾气,冷漠冰冷的面容瞬间被打破。
他豁然起身,反应极大的背过身子,撑着墙壁一阵狂呕。
呕得撕心裂肺,仿佛吃下了一条极为恶心的虫子,不将胃部里的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誓不罢休的模样。
慧三娘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不轻,伞都撑不住了直接从她手掌之中滑落,跌入雪中。
她抱着身后男孩连退三步,目光惊惧。
生怕赫连脚下那只恐怖丑陋的凶兽突然暴起咬人。
赫连吐得脸色苍白,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他面无表情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用余光睨着雪地中的母子二人,冷声道“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最令人恶心的一句话!”
慧三娘面色僵白,踉跄一下几乎栽倒。
她自是知晓赫连于她不会有太多的亲情可言。
但从未想过他会因为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而反应如此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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