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争得心力交瘁的那个位子,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太监夺去。
“该死的腌贊货色!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笑死我了,一个太监,也相当天子!”
“你是什么身份!谁给你的狗胆!”
杨幼沉目光如刀,凤眸威仪怒瞪过去:“我给的胆,你要质疑吗!”
那名皇子顿时缩了缩脖子,窝囊欺软怕硬的模样像极了他的父亲。
虽然她镇住了躁动不安的场面,可私语之声,始终难停。
御座之上的年轻太监,目不斜视,虽是年少,却已有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之意。
他缓缓开口,嗓音不同于其他太监那般细软尖声:“我不是太监。”
私语之声一下子变得安静。
不是太监?
那他是如何混迹在内宫之中一年多的,这可是欺君大罪。
他目光环视众人,颔首继续道:“我复姓皇甫,先帝赐名‘山’。”
所有人张大了嘴巴,震惊!
皇甫是国姓,皇甫山,那是先帝最年幼的皇子姓名,当年夺嫡之战中,不是胎死腹中了吗?
“承皇后恩德,苟活今日。”皇座上的少年目光看向杨幼沉,面色温和。
他直言道:“我知晓,方才皇后阻拦我刺杀皇甫复,是不想我沦为弑兄大罪之人,可如今他死了。”
少年目光定定,似有烈火灼烧:“这皇位无人敢坐,那么我来好了!”
“荒……荒唐!”有老臣出言,觉得此事当真是轻易随便。
陵天苏却忽然出声打断道:“玉玺与帝玉,我不会归还。”
少年侧眸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本意也没打算要夺回这两物,皇甫复做错事情,便该要付出代价,虽然他杀我生母,但毕竟是魏国主君,他惹出来的烂摊子,我自当是要替他收拾干净的。”
陵天苏眼睛里多出了几分笑意:“你应该入宫没有多久。”
一个假宦官,自然不可能自幼生于皇宫之中,纵然有皇后相护,但既是救出,必然是安置在了宫外别处。
少年亦是一怔,没有想到他心思如此敏锐机智,不过此刻,他出了报之以诚,别无他法,无奈笑道:“不错,我是一年前入宫的。”
一年前……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陵天苏微微一笑,话锋陡转道:“可否向陛下要一人?”
陛下二字,让杨幼沉与皇甫山同时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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