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天下出现,而不是如今这个被乌云所罩的天下!”
见到解问从消极中解脱出来,李楚暗自松了一口气,“大人是在烦忧龙洐意的安全吧。”
解问抬眼与他对视,眼光如刀一般凌厉。“龙洐意,和我当年太像了!太像了!不计后果,随心所欲,安知庙堂中不如江湖,快意终酿苦果。”
他顿了顿,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
“无军无号无圣上御令私自调兵遣将,此之谓大忌,无论出于什么缘由,无论将来陛下怪不怪罪,这终究是一个极大的由头。其二,他在羊皮文书上明指前一旗营,更是在挑衅某些人的权威。三者,他已没了军籍,不从军而兴兵乃是犯了国法。于情于理于阴于阳,龙洐意此次义军突起毫不占理。他一介武夫,即便将来大胜而归,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他……斗不过他们。”
“事情还没有到如此地步……”李楚抬起头,“龙洐意可是座北侯真正的后盾,应该不可能因一时之勇而不顾后果吧?他或许还有什么底牌也未可知!”
“不,你不明白。”解问眸中闪过恍惚,“你不明白那些背后的眼睛究竟有多么可怕。座北侯当初被灭门,绝不止出于大辽一边之手,来自内部的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朝中,自孤帝陛下登基以来,话语权可从来都不在陛下手中……”
“那如此说来……”
“当初的座北侯灭门已经轰动全国,群情激奋,险些掀起周辽二国的殊死一战。今次,若一辈子征战一生戎马,到老了的龙洐意等义军义士都惨遭命丧他人之手的境地,军中会有多少人感到心寒胆寒,届时举心涣散,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如今,还有一线生机。”解问突然停住脚。
李楚凝神思索片刻,霎时明白解问的意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嘶,大人可是在说京刑司,叶司丞!”
“不错,知我者,李楚也。”
李楚面有犹疑之色。“这可是一场豪赌?大人不再考虑考虑?”
“老了,考虑不起了。软了一辈子,就来赌这一次!若是赢了,当初的……一个都跑不了!”如今已是六十二岁的解问双拳一攥,忽然绽放出了属于二十多岁的朝气与精芒。
……
正在玫州主城中暗暗筹谋的时候,龙洐意所写的羊皮书已经被周天子下情信司分布在玫州的密令使们抄录了一份,并且专门派上脚程最快,修为最深的密令使昼夜不停的将之传回。
短短五天后的深夜,大周天子孤帝姜孤沉的寝宫内,烛光已灭,此时整个寝宫除却月光几乎是一片漆黑。
一袭黑衣头戴黑面的密令使跪在帝榻前,似与暗夜合于一处,但本已看似熟睡的孤帝却是陡然睁开了双眼,掀开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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