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又只能埋在心里。
赵卫辞听到拓跋无涯的话语,心中一跳:这拓跋无涯竟然真的脱离了金刀门了?连师父也不认……那岂不是说对方真的并未违约?
而且看起来金刀王也并无恼火,似乎是同意了拓跋无涯脱离师门……那便不是欺师灭祖?
那我便再无理由一手斩了他,更无法再帮助患叔分毫……师父的命令也无法完成……有他在……这大辽铁骑如鱼得水,患叔想要破了他绝对不容易啊。
师父,主公,我该怎么做才对……
金刀王转过脸不看拓跋无涯,手按腰间巨刀,刀尾一点泥地,泥水无声在刀尾下分出一道浅浅沟壑,避开刀鞘。
“老朽所言,岂能儿戏?”金刀王道,“说了斩他,无需多言!”
孙奉亦面带笑纹的一闪身,到了拓跋无涯的身侧,挺扇虚掩在口前,附耳过去低声问,“二哥,你千里迢迢的传信会釧亭,不就是希望师徒相认,希望师父出面助你一臂之力么?”
“我……本帅只是禀报战况,告诉他这沧北我已唾手可得,何曾有过这个意思?”他低声回了一句,眼见金刀王便要拔刀,再又朗声道。
“金刀王阁下,还请不要干扰本帅的战斗!”
金刀王自顾自的握住刀柄,赤色刀锋寸寸出鞘,凛冽刀芒如银河泄地,天穹上的骄阳愈加明亮几分,白云出岫,掩映金轮,分外动人。
周患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拧眉看着天空,心中愕然,这真的是刀意凝出的意境?怎么会这么真实!
他见识过探雪城主母雨仪的一叶遮天,见识过总教师左沂的三剑昼,甚至还看过半字扫雪剑的剑谱,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真实精致,触手可及的天地异象。
试问,三更天夜空悬日,光照万野,这般景象,何人见过?
这一刀若是出鞘,自己可谓是百死无生。
拓跋无涯痴痴看着金刀王轻柔平缓的动作,以手抚额,幽幽一叹,“师不知徒,徒不懂师。”拂袖默然而去。
“可惜了,周夜池,本帅还未与你好好胜你一场。”
元莫直转身追了过去,随拓跋无涯一并回了重丘城。
“二哥,还是这个高傲的样子呢。”孙奉亦胸前舞扇,轻吹微风,发丝飘动,面上笑容不减,但眼中却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悲哀之色。
第一次,他对这个爱徒如子的师父产生了一分失望。这种失望出现的毫无征兆,也毫无理由,却令他对江湖逍遥乐事更加憧憬。
对于拓跋无涯二人的扬长而去,金刀王手上的动作只是稍停了一瞬,便继续抽刀,随着他将越来越多的刀身彰于眼前,那份横亘天地的刀意便会重上几分。
他一脚踢开脚下一具身披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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