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见卓幼安都退了出去,他也不好继续留在房中,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门。
眼看着卓幼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想了想,实在无话可说,也就并未追上去,叹出一口浊气,迈步回到云冲给他安排的东厢一间布置朴素的客房中。
却说卓幼安独自一个人走出前座北侯府,回眸看了看已被洒扫齐整的座北侯府邸,胸中决心已下。
周帅,他们都不敢出手救你,幼安来救!
抬眼辨清方向,经城内主道出了城,他在守城军处取了匹军马,没有片刻停留,扬鞭直向着沧北军副营而去。
就在他稳定决心,直朝目标奔去的时候,他没有看到的是,徐烨同样胯下骑着一匹军马,满面沉思地从他对面的方向飞马而过。
二者分明对面而行,可却因为各怀心事,竟然谁也没有看到对方,擦肩而过,纵马驰行。
徐烨在城楼下勒了一下马缰,鬼使神差的向着后方看了看,却只看到一个身着寻常军甲、坚定远去的背影,和那马蹄扬起的沙尘,也不在意,低低说了一句。
“沧北战火已停,可这个吃午饭的时辰还有军士忙碌往返于军营城郭之间,沧北军卒果真过的辛苦,待到尘埃落定,一定要让七哥给军中弟兄们再摆一桌酒放松放松!”
卓幼安完全听不到徐烨有意无意的嘀咕声。
心中的躁动不定,正催促着他不断用双腿加紧马腹,不断挥动马鞭。
胯下马鼻腔中滚着粗气,四蹄如飞,速度几乎超越了平素能够达到的极限。
一溜烟赶到这个随军增设的专供伤者残卒养伤休整的大军副营,瞧着医官进进出出,嗅着空气中凝而不散的血腥气。
卓幼安沉沉的深呼吸一下,向一个手提行医箱的医官问清状况,在临时扎起的帐篷丛间穿梭数次,这才寻到目标,站在门口便听其间紊乱的交谈声。
医官刚刚为其间伤病诊过伤势,并无医者在内。
撩开帐帘。
其间血腥气,土气,汗臭交杂在一起,燥热难耐,卓幼安毫不介怀,出声问道。
“可是四侠山一役余兵所驻?”
白日正中天的午时仍然有些昏暗的大帐内传来几声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
一个粗犷的声音答道“是啊,那一战后也没剩几个,能喘气的都在这了。”
又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道“你是哪来的?找谁啊?”
而后帐内便响起乱糟糟的哄吵之声,唾沫飞溅。
卓幼安走入其中,合上帐帘,抬手取出火石将帐内的油灯点亮,借着昏黄的灯影他大致环顾一圈。
粗略看去,帐内大抵有近百个人,记得当日一战过后所余下者还有近二百人。
再一想来那些战场幸存者多半也有力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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