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等候处置;而七十多岁的韩老太爷韩文焕,更是让家人抬着病榻进京,要进宫请罪。
只是天佑帝没有恩允韩文焕进宫,对韩道铭滞留京中也无任何表示。
这时候自然不少了有落井下石的,但偶尔有几道参劾韩家的折子送进宫里,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一辆马车车辙辚辚的驶入兰亭巷,用羊角熬煮成的明角车窗,将寒风抵挡在车外,还能让外面的光明透进来,能大致看清楚车外的景物,不得不让人赞叹从秋湖山匠坊传出来的这种办法,真是巧妙。
“父亲,陛下不是已经很有培植三皇子的倾向,韩谦为何要潜逃去叙州?”
王珺穿着裘袄,脸蛋衬得越发娇艳明丽,虽然马车没有停下来,但她将明角窗推开一角,看到韩家大宅的门庭此时正被数名身穿褐衣甲袍的兵卒守着,门槛上积有灰迹,显然已经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人推开那两扇门。
这一刻,王珺情不自禁想起两个月前,她夜闯兰亭巷来救殷鹏的那一幕。
虽说当时她隔着庭院,在夜色灯光遥遥看了韩谦一眼,但韩谦挥手那一瞬时的洒然似印在她的心间。
便是那一刻的印象,叫她越发难以理解韩谦的这次潜逃。
只是那一瞬的感觉难以作为理由问出口,王珺在她父亲面前,也只能问在三皇子有夺嫡希望之际韩谦为何要潜逃。
“谁知道呢?”
王文谦摊手说道,他的心思再细腻,也不可能猜到女儿心里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不过,三皇子是不是曾有夺嫡的希望,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三皇子的根基还太浅了。
不过,他此时想到韩道勋、韩谦父子二人,他就没有琢磨透过,此时多想也无益,令他发愁的,乃是临江郡王府声势大受打击,信王的机会也随之变得更加渺茫,因为陛下那边此时更不敢轻易去动当下的棋局。
“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事?”王珺又问道。
“又能如何处置?”王文谦摊手说道,“韩道勋、韩谦父子太过聪明,叙州在潭州以南,说不定暗中早与潭州勾结,陛下是出兵剿之,还是令潭州剿之?怎么做都是两难,我估计陛下沉默那么久,等忍下这口气,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啊!”
“反其道而行之?”王珺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还对韩家父子赏功给爵不成?”
“鞭长莫及,还能如何?”王文谦苦笑着说道。
“哦!”王珺轻轻应了一声。
这时候马车拐出兰亭巷,王珺不经意间看到兰亭巷后面的靠山临街院子里,门扉打开一道缝,有个绿裳女子往这边张望过来,讶异的叫了一声。
王文谦扭头看过去,那绿裳女子的头脸已经缩了回去,门扉重新关闭起来,问女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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