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形势彻底搅坏掉,”李普急得面红耳赤,不顾左右军将在场,冲着韩谦厉声喝斥,“不要说你未必能赶在楚州军南下之前攻下郎溪城。你即便攻下郎溪城,顾芝龙率宣州兵投楚州,你能抵挡住宣州兵与楚州军联手攻来?”
“顾芝龙侍价而沽,他投岳阳未必不可,但绝不会选在这时。广德寨存粮最多还支撑十天,十天之后,李侯爷你说赤山军应该是进攻湖州,还是进攻宣州,还是说哪个容易攻,哪个更有把握攻下来而选择先攻哪个?”韩谦微微敛起眼瞳,平静的看向李普问道。
“那这么说,韩老大人与韩道昌千里迢迢从岳阳赶来说降,也皆是你早就谋算之事?”李普怎么都没有想到韩谦会用其祖父韩文焕当诱饵,背脊禁不住一阵阵发寒,质问道,“你心狠如斯,真就不怕害了韩老大人的性命?”
“祖父与二伯能为殿下尽忠,是他们莫大的荣耀,勿为虑也!”韩谦说道。
“岳阳信义何在?”李普说道。
“殿下与我等臣子,对大楚社稷要讲信义,对大楚百姓要讲信义,但对顾芝龙这等首鼠两端、侍价而沽之人,还有讲信义的必要吗?难不成侯爷跟着郡王爷习兵事,还不知道‘兵不厌诈’四字?”韩谦说道。
“我,我,我……”李普感觉自己没有当场被韩谦气吐血,就已经算是好心性。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侯爷在此与我争论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着秋湖军仔细盯住湖州兵的动向,”韩谦看向李普,说道,“我率部攻郎溪,在溧阳的楚州军必会出动,而如侯爷所言,我即便攻下郎溪,顾芝龙还是有机会在震怒之下投信王,我接下来需要尽可能将赤山军第二都精锐调到西线来,到时候秋湖军所承受的压力可能会稍稍大一些了!”
李普强抑住拍脑门子的冲动,早就猜到韩谦让秋湖山去占四田墩就没有好事,没想到韩谦打的主意竟然是要他们在前面顶住湖州兵的压力,确保赤山军的东线不出漏子。
只是如韩谦所说,赤山军已经兵临郎溪城下,如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之势,他与秋湖军还能有其他选择?
李普即便知道情势已经更改,临走之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你为何不率赤山军攻入湖州?”
“宣州易谋。”韩谦不想跟李普说太多的废话,四个字结束话题。
韩谦这么说,李普还能有什么好质问的?当下带着幼子李碛,在百余侍卫的簇拥下又匆匆离去。
“顾芝龙要是不敢杀老太爷则罢,倘若老太爷在宣城遇害,你身上背负的骂名就重了。”奚荏穿着革甲,骑一匹枣红马挨在韩谦身边,低声说道。
“我父亲去见温暮桥时,未尝不知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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