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 他们围攻金陵的计划溃败。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骑兵都派出去,赶在韩谦赶到郎溪与左广德军会合之前,将其人抓住或当场击毙——即便左广德军注定会叛乱,但也要比让韩谦与左广德军会合到一起好一万倍。
“韩谦在信里说了什么?”沈漾还稍稍镇定一些,示意走进大殿里来的侍卫稍安勿躁,朝陈德问道。
既然这封信说是给殿下及在场诸公的,那他们等了解过这封信的内容之后再做处置也不迟。
事情再紧急也不会就差这点工夫。
陈德征询的朝杨元溥看去。
杨元溥脸色苍白而无力的挥了挥,示意陈德将韩谦留下来的那封信函里内容读出来。
既然韩谦明言这封信是留给他与在场诸人的,接下来再大的危机也要依仗众人一起闯过,也实在没有必要隐瞒信里的内容;今日在场都是有资格参与机密的。
而至于阮延、殷鹏二人这时候在场,也没有关系。
倘若信里真要有不宜外传的秘辛之事,大不了将他们扣押下来或者直接杀死拉倒。
“殿下、沈漾先生及诸公在上,微臣韩谦性情乖戾而骄纵,行事多剑走偏锋,诸公不念旧恶而能善待之,臣铭感于心,没齿不忘,在此叩首拜上。先父其心一片赤诚,遭暴刑惨死,心里犹念战事离乱之世,忧黎民百姓如蝼蚁难渡火海,临刑前留下一封血书示臣,除对殿下一片忠诚之外,此乃微臣毅然赴金陵之根源。殿下知遇之恩甚隆,粉身碎骨难报一二,此时又正值离乱之秋,微臣应当在殿下身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父孝在身,微臣绝不敢废大礼以论婚嫁,不欲殿下为楚州所迫,微臣只能不告而归叙州以守父丧,恳请殿下宽恕微臣之罪!”
陈德手微微颤抖着托起信函,继继续续、结结巴巴的读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皆想,这他妈算什么事情?
韩谦父孝在身,论礼不得婚嫁,楚州以婚嫁之事逼迫,他不想殿下为难,所以拍拍屁股走了?
然而这在动不动就将孝道摆出来喷人一脸的当世,却又是名正言顺、说出口不畏他人指责的理由!
自古忠孝难两全,韩谦要守孝道,所以在杨元溥开口令他应承婚事之前,离开繁昌,避免陷入进退两难、忠孝难全的困境,这一切看上去又是无可指责的,甚至还要大肆颂扬其德的。
要怨也只能怨楚州提议婚事,逼得韩谦不得不走,不得不离开繁昌城。
一切是那样的冠冕堂皇!
众人这时候更是面面相觑,一是不知道韩谦在信里说去叙州能不能信,二是不知道要不要派兵马出城去将韩谦截下来。
孝道之说那是明面上的,大家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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