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在这一刻，也再次退出了一步。

“够了！”

玄金面下，有两字徐徐而出。

无终剑之上，刹那间，雷霆暴起。

轰！

秦昊的身躯，包括那赤金枪，在这一刻，直接被震入虚无。

秦轩望着秦昊，他即便不动先天仙域，即便不动天鼎，可作为长生大道，八等大道的开道真祖。

感悟十三极法，更是掌握九大域外始皇之力的他，又怎可能是秦昊所能够匹敌的。

但做到这一步，的确够了！

偌大之城，也只有两位古帝。

一界生灵，也皆不过是凡尘蝼蚁。

若非是他，寻常无量劫古帝，也要饮恨于此，这等力量，便是覆灭神道一脉，也未必不能。

秦轩望着虚无之中的秦昊，也看到了长生仙城内，无数人支撑着虚弱的身躯而起。

秦轩手中的无终剑缓缓消失，他望着那双臂破碎，额头塌陷，满口碎齿的秦昊。

上方，蜉蝣戥轻轻一动，有金虹再次落入到秦昊的身躯之上。

双臂尽碎，那便以达到神则化手臂。

借助蜉蝣戥，秦昊再次握住了赤金枪，他看向秦轩，未曾有半点言语。

便是一跃，其身跨越虚无而至。

赤金枪如旧，他的眼神中，不曾有半点动摇。

长生仙城内，君无双甚至闭上的双目，她曾亲眼看到秦轩一次次如此。

如今，再是秦昊。

她似乎想起了当初在地球华夏，秦轩所言。

“这一条路，千劫万难，纵命长至万古，也只是步步皆苦。”

“万载皆苦，又怎能比得上百年无忧！”

“若是可以，我宁愿昊儿在这世间，百年无忧，化一捧黄土。”

昔日，君无双不信，她期待长生，期待那浩瀚星穹……可一次次，君无双早已经明悟。

她的双眼中，留下泪水，口中也不由一震咳嗽。

可忽然间，君无双感受到一切寂静，她不由抬眸。

抬眸间，君无双愣住了。

她望着秦昊，手握赤金枪，枪止步于仙，三寸之前。

她看到了，那一袭青衣，手握玄金之面，那曾魂牵梦绕的面容，让她呼吸近止，这一眼……

不知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