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那位副都御史气得七窍生烟,打算立时绝地反击的时候,却只听外间传来了一声静鞭,紧跟着传来的,便是一个肃字。虽说经筵的繁复仪制,全都被皇帝大手一挥,挪移到了之前的大朝会上,可此时应有的礼仪当然不能全都减省了。
因而,不但那位副都御史连忙闭嘴,刚刚安坐的人也慌忙齐齐站起身肃立相迎,旋即就只见一行人从外间进来,天子闲庭信步一般走在最前头,仿佛这是在大街上。
而他身后,就只见四个皇子一个不拉都齐全了,哪怕这几个月来根本没在人前出现过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紧随在皇帝身后。然而,与三皇子和四皇子那鲜亮的冠服相比,两人都没身穿皇子冠服,尤其是大皇子,那一身褐色衣衫在这满廷朱紫之中异常显眼。
还不等消息闭塞的人去思考这一幕代表着什么,就只见走到正中宝座上落座的皇帝微微一颔首,紧跟着,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侧就各自多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内侍。
随即,这两位形容憔悴,再也不见往日飞扬跋扈的皇子,就被人名为护送,实为押送似的送到了他们各自的位子上坐定。他们的位子赫然位于一群部院大臣的下首,不但远离那些官宦子弟,就是和名士大儒们也隔着老大一段距离。
遥想从前经筵的时候,这两位皇子那是一次不拉全都参加了的,那时候虽说没有一个座位,但侍立在皇帝左右,自然而然凸显出了他们年长且嫡出皇子的地位。眼下今非昔比,也不知道多少人看着这一幕在心中嗟叹。
而此时此刻,被皇帝留在自己身边侍立的,只有一个三皇子。
至于四皇子,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到了太后那纱帘隔着的女眷那边。虽说七岁不同席,然而,四皇子满脸堆笑地到太后身边剥橘子伺候,并没有混到女孩子当中来,谁还能说他的不是?而太后心知肚明这个小家伙的大心眼,当然不会把人撵走。
很明显,四皇子既不想在皇帝身边分担去别人对三皇子这位未来太子的关注,也不想去和大皇子二皇子混在一块,更不愿意孤零零地去原本的座位上呆足一场经筵的时间。
她正想叫朱莹过来把四皇子给带走,突然就只听皇帝咳嗽了一声“今日是经筵第一天。经筵并非我朝独有,但从有到如今,多年来大多数是老调重弹,虽也能说是温故知新,但总归没什么新意。今日经筵,先请朕的老师,葛太师讲算经吧。”
下头的文武官员正等着皇帝直接把张寿叫出来,然后也好在事前事后挑刺,却没想到皇帝一开口竟然直接挑上了身为帝师,早就已经官居一品太师的葛雍!
就算是之前被葛雍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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