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全神贯注,用心体会研磨的细节,虽然有吹毛利刃,但研磨古法能流传千年,必有过人之处,强强结合效果岂不是更好?
再次清洗刀胚,检查一遍解释道“完成第一步,下面是仕上研,可视为是研磨师对刀具本身的参悟及再创造过程,有着浓重的艺术创造及审美判断成分在内。”
边动手边解释道“先用地艳对刀做进一步处理,以更好地体现和丰富地肌,如棒映这类的细小变化。”
“下面要用到的刃艳,使用前先要用另外一种砥石,青砥仔细磨成需要的形状再用……”
“地艳和刃艳都要磨成很细小的薄片,用指肚轻轻压住,然后根据刀上地和刃文的走向,一点点地进行研磨,用心体会……”
完成第二步后,苏渊站起身,开始调配秘方,柳生惠美更加兴奋,给徐奎介绍道“研磨师会将粉末及液体按一定比例调制成膏状,然后用吉野纸沾着对地肌进行处理。经过这道工序后,地上的变化会变得更清晰更有力,颜色也更漂亮,这就是传说中的拭!”
苏渊笑而不语,不同研磨师的配方存在很大差异,本阿弥氏使用的材料有角粉、某些铁质粉末、丁子油,和另外一些材料的粉末和油料。
不同的作品,同一位研磨师使用的配方也不一样,处理后的效果也不同。配方是研磨师的最大秘密。
“在我看来,前三个步骤不难,最有意思的反而是刀取!”
苏渊重新拿起内曇砥,分析道“这步的关键,不是技术,而是研磨师对造刀流派、刀作者和对刀本身的认识,以及个人审美能力。”
“依据认识,去加强、弱化、增补删减一些笔画,使这把刀最终成为一幅完美的作品。整个过程,犹如在进行一幅水墨画创作,有非常大的创作余地。”
“我记得你们家有一口造于元龟二年的短刀,刀的第一位研磨师,虽然把地肌表现得很强烈,但刃取显然很失败。把刃文做得很刻板,几乎没任何变化,沸和匂没有得到表现。”
“但最严重的是他改变刀原本的刃文,栋侧原本也有刃文。这种烧法叫栋烧,乃古刀中比较罕见的烧法,他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非但没取出来,还将其做进地肌里。”
苏渊放下砥石,不屑道“简直是暴遣天物!”
“刀也是有寿命的,每磨一次就老一分,因为刃文会薄、会少,磨到一定程度必然报废。”
“所以刀,也是会死的!”
徐奎和柳生惠美面色凝重,大家都是高手,研磨到这个程度,光靠眼睛和手感已远远不够,一个优秀的研磨师还必须会用其他所有感觉,才能分辨出砥石与刀摩擦时因研磨度差异。
凭着听觉、视觉和触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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