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头几位实权人物的,可得罪人却是自己的,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也不想再进一步,只想着平稳落地,安度晚年,自然不想招惹这位有了东山再起迹象的四先生,更不想与其结下什么仇怨。
想着这些,李如寿又是恭敬几分。
李玄都也没有再去过多计较,只是亲自领着秦素向八景别院方向走去,毕竟李玄都不是第一次来碰到,说起对蓬莱岛的熟悉程度,兴许要比这位天机堂的副堂主还要更深一些。
李如寿也不敢阻拦,只能略有尴尬地跟在后面,而且不好离得太近,还要稍稍拉开一段距离。
秦素与李玄都并肩而行,轻声说道:“方才你与那位如寿副堂主说话的时候,还真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与冰雁口中所说的那个四先生形象有点接近了。”
李玄都又用刚才的表情笑了笑,果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脸上虽然笑着,但眼神里却是没有半点笑意,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清微宗的四先生又哪是那么容易做的,一路行来,你也见到了,我差不多是人人喊打的境地,都说我是假道学、伪君子,仅仅是口头上中伤几句,也就罢了,关键他们恨不得我去死,我若没有点霹雳手段,如何行得菩萨心肠?如果把你放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也会如此。”
秦素轻叹一声,伸出手摸了摸李玄都的头顶,故作老气横秋道:“玄儿,真是苦了你了。”
李玄都轻轻拍开她的手:“这可是在蓬莱岛,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多少也给我留点面子。”
秦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我错了,请四先生责罚。”
“责罚?好说,我们玩个游戏。”李玄都眼珠一转,轻声说道:“在西北秦州有一种很有名的腰鼓,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秦素道:“我还见过数百人同时起舞击鼓,十分壮观。”
李玄都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拍打腰鼓的动作。
兴许是近墨者黑的缘故,秦素与李玄都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看懂了,脸上顿时通红一片,又顾忌身后的李如寿等人,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以二指捏住李玄都腰间的皮肉,狠狠一拧。
李玄都立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