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邢恕说道:“他有什么好羡慕的,远在眉山,儿子和侄子却被陛下置于郡王身边,脱不了干系还捞不着功劳。”
说完拱手道:“相爷年前让我联络司马公,即为后计,此刻纵然相爷什么都不做,也不见得就不是错,既然动静皆可能有错,那还不如趁此机会,动一动。”
见蔡确还在寻思,邢恕又道:“韩琦、富弼之功,才是相爷可望的功业啊。”
蔡确抚摸着笔筒上的酸画竹叶,似乎有些神思不属:“钱乙、唐慎微人称医道国手,今上必然痊愈。”
邢恕低声道:“我与太后侄儿公绘、公纪交好,曾密问公绘,他将陛下疾情告诉我了,言疾……可忧。”
蔡确叹息道:“如此奈何?”
邢恕说道:“自古传位,不外立嫡、立长、立贤,今延安郡王幼冲,而雍、曹二王,以雍王最贤,朝臣中多有归心者。”
“现在就差一个倡言之人,设若今上手诏苏明润、君实公回朝,他们肯定会建言立太子,到时候功劳就归于他们了。”
蔡确说道:“公绘、公纪兄弟二人,如今在料理河渠,说白了就是两个工头,他们能有何能为?”
邢恕说道:“此兄弟二人虽无能为,但是其父高使相有能为啊,军机处教育厅首,皇家军事学院山长,还有西军众将正在那里学习。至少要探得虚实,也好行事,对吧?”
这话没毛病,蔡确终于将笔筒放回桌上,将笔一支支插入其中:“先试探一下他们的意思吧。”
邢恕得到蔡确授意,立即邀请二人,结果俩兄弟也不傻,“辞不往”。
邢恕只好回报蔡确,蔡确命人将二人招置官署,在办公室接见他们,名义上是布置防汛任务。
等到交代了一半,王珪召蔡确入问起居,蔡确才道:“剩下的事情我都交代给邢恕了,你们去找邢职方吧。”
两人这才来到邢恕办公室。
等到公事谈完,邢恕才说道:“家中近日出了一件奇事,或者是好兆头。”
高功绘问道:“敢问邢兄,却是何等奇事?”
邢恕说道:“近日京中桃花开放,此次让两位兄台过来,就是议论关于桃花汛的预防,可巧家中有桃著白花,根据《道藏》所言,白桃花可愈人主疾,你们说,是不是好兆头?”
高氏兄弟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求幸枉一观。”
待得两人到达邢恕家中,却见中庭一株桃花正在盛放,却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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