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兄弟,他一没学历二没技术,唯一的工作经验就是坐牢,吃不上饭咋办?那就继续违法犯罪呗,关键他还没关系,只要惹了事,绝对第一个被抓,我跟你说哈,鸡棚子这种地方最变态了,因为小偷小摸进去的,出来杀人的心都敢起,一个好东西没有,穷凶极恶说的就是那些垃圾。”
“确实”我认同的点点脑袋。
将近一个多月的鸡棚子生涯,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些人狰狞的嘴脸,那里混乱无序,人和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拳头,他们能因为一支烟打的不可开交,也能因为一口肉斗得满身是血。
见我沉默不语,庞明自作聪明的轻笑:“怎么了老弟,咋突然想起来何佳炜了?是不是那个垃圾以前欺负过你啊?你等我恢复原职,我帮你好好收拾他。”
我摆摆手,表情认真的问他:“庞哥,减型啥的,你说了算不?”
“我说了不算,不过想减型需要我们往上申报,我们算是第一道关卡。”庞明摇摇头道:“我和主管这事儿的领导关系不错。”
“这样啊”我沉吟半晌道:“哥啊,你想辙帮他减两年吧,需要怎么运作,该如何花费,到时候你给我个准确数字,我让兄弟转给你。”
“帮何佳炜减型?你们以前不是不认识嘛。”庞明直接懵圈了。
我龇牙笑着说:“以前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也不认识,你帮我操作吧,这事儿不要直接告诉他,隐晦点提醒他两句就可以。”
庞明一头雾水的发问:“我有点弄不懂你的意思。”
“呼”我吐了口浊气,随口敷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咋想的,你就当是我发神经吧。”
见我不想说,庞明也很有眼力劲的不再多问,很认真的答应下来:“等我恢复原职,我就马上办。”
“那就拜托大哥了。”我双手抱拳。
这次蹲号,除了白老七以外,就属何佳炜留给我的印象最深刻,虽然狗日的三天揍了我五六回,但并妨碍我高看他一眼。
之前他明明可以凭借管理员的手打压我,但这个家伙并未那么做,足以看出来他骨子里是有几分自傲的。
吃社会饭的,可以没傲气,但必须有傲骨,不然别人随便给点好处,可能就会随时调转枪口。
况且何佳炜能从底层无依无靠的混到“坐班”的位置,说明这个人的能力绝对不俗,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属于“野混子”,肯定饱受人情冷暖,对自己估计也绝望了,如果我能在这个时间递给他一只手,他绝对会感激涕零。
我和庞明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一会儿后,他接了通电话,就跟我告辞了。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我脸上堆积的笑容慢慢散去,躺在床上盯着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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