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
一听这话,朱闻明不由便笑了:嗯,这孩子就一个字:太特么懂事儿了!
“那润德今日来找本府,究竟有何要事儿?”朱知府又开口,言下之意就是:拿了该拿的了,还不快去办事儿?
何瑾当即也嘿嘿一笑,道:“在下来过知府衙门吗?没来过啊哎呀呀,走错地方了啊。”
说着,他屁颠颠地便拱拱手,告辞而去。
而朱闻明则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捻须会心一笑。随即,忍不住吩咐亲随道:“来呀,取上一壶酒来”
说完,他便眯着眼睛,用手慢悠悠地打着拍子,唱起了小曲儿:“这不走过来一个牧牛童儿,我只见他头戴斗笠身披着蓑衣,下穿水裤足下登着草鞋,腕挎藤鞭,倒骑牛背”
而走出签押房的何瑾,闻听这《碧天云外》的调子,也不由跟着接上:“口含短笛,吹得是自在逍遥,吹出来的那个山歌儿自在清闲,他是啪啪啪的打响鞭,这不绕过了小山湾”
哼着小曲儿,他又一路悠悠地,走到了安阳锦衣卫千户所。
说实话,何瑾有些不明白:怎么自己到了哪儿,锦衣卫就跟到了哪儿。
不过,这倒也方便了他。
走进之后,发现孟文达正在大堂后的庭院里,操练着拳法。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的破风声,虎虎生威。
瞥到何瑾来了,孟文达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一个虎跳,朝他面门猛地就是一拳。
何瑾当即心生警兆,急忙一个闪身,躲开了孟文达那开碑裂石的一拳,嘴上忙说道:“孟千户,你这是干啥啊!”
可孟文达却根本不搭口,又是一个驱身,曲臂一肘击向何瑾的肋下。何瑾这次又反应过来,腰狠狠一扭,屁股一撅:“哎,又没打着”
可就在他得意之时,孟文达却陡然一笑,随即化拳为指,手臂如蛇一般蜿蜒跟上,直接点在了何瑾的肋骨上。
何瑾当即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身子立时就不能动了。孟文达又抬脚微微一撩,登时将何瑾撩一个屁股蹲儿。
“怎么样,小子,想不想学?”孟文达这才收拳,含笑问道。
可不料就在此时,何瑾甩手就扬了一把尘土。孟文达下意识地遮眼去捂,何瑾就在此时蹿了起来,一把搂起孟文达的双腿:“打架谁不会,还用得着学吗?”
适才还一代宗师风范的孟文达,随后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