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张彩,甚至还伸手扳了扳人家的嘴,跟集市上买大牲口一样瞅了瞅他的牙。
这种举动别说在士大夫文官集团中,就是在寻常百姓之间,人家也一巴掌呼过来了。可张彩竟然就宠辱不惊,仍旧保持着笑容任凭何瑾检查。
一个咄咄无礼,一个含笑以对,场面开始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好在何瑾检查完之后,就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那破木桩子打的案几上的茶杯,向身后两个随从示意一番。
很快,两个随从一人就买了包茶叶,而另外一人直接搬了张檀木椅子过来。张彩似乎被这种壕气给惊住了,反应片刻才去拎壶热水过来。
接着他拿出了一个茶杯,准备给何瑾沏茶。可那茶杯刚放案几上,随从顺手就给摔了,又捧出一套崭新的紫砂茶具,给何瑾沏上茶。
一连串的举动,实在太欺人。张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没有发作。
何瑾就捧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品着,转头望向张彩,语出惊人道“张主事,假如我猜得不错,你已料出我会登门拜访吧?甚至可以说,从头至尾这场阴谋,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张彩端着茶杯的水不由晃了一下,然后嘴角的笑容就从容了许多“哦?何大人何出此言?你可是朝中人人痛恨的佞臣,在下无疑是清流中的人物,自古清浊不同流”
刚说到这里,何瑾就打断道“张彩,字尚质,安定人。弘治二年中举,次年便捷中殿试二甲六十九名。初授吏部主事,入朝为官屡有直声,风流倜傥,为上下所推服。然后”
说到这里,他就悠悠笑了起来,无不嘲讽地继续言道“然后,你就没有然后了自弘治三年中进士,抛去中间观政的两年,也就是说九年期满,你除了收获满朝百官的推服外,半点职位都没高升过!”
“假如我没有出现,恐怕你那颗野心勃勃的心也能安定下来。毕竟京城政治旋涡,一个萝卜一个坑儿,每个人都是这样熬上来的。”
“可偏偏我不同啊,一个小小的秀才,入京一年就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如今更是高过了你这样的天子骄子,成了比你还高一级的员外郎”
说到这里,何瑾又偏过头,拍着张彩的脸问道“这样的现实摆在眼前,你说自己甘心吗,心里能不痒痒吗?”
“更主要的是,你还发现我可不仅只在官职上厉害。朝中的勋贵公爵、皇亲国戚都上赶着维持,内阁大佬儿及顶尖的尚书大员们,也同我关系匪浅。”
“假如你是个庸才也就算了,偏偏又才思敏捷、工于心计,难免你就会想,同样是聪明人,差距为什么就这么大捏?”
面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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