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知道,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时代的观念,可比干掉那个人或者毁灭时代难太多了。”
“就比如抑制铜价、改革军制、驰援固原和边关互市之事,都是正经儒家那些礼义教化解决不了的,陛下和内阁大学士们才病急乱投医,抓住我死马当活马医。”
接着话锋一转,继续分析道“可这次大明盐务一事,又一次深捅了人家文官的命脉,动摇了他们当权执政的根基。并且这位张谊冷眼旁观我与朝廷百官斗法,已深刻洞悉了我的软肋。”
“他这招,说实话还比不得张彩的捧杀。但胜就胜在堂堂正正,让陛下和内阁们宁愿豁着大明沿海受损,也要秉承礼法为本的所谓正道。”
将脑中想的尽数一一摊开,何瑾这时手也摊开了,更加颓然道“所以呢,我们不是输在了敌军太狡猾,而是呃,后面的话我不能说,你们领会意思就好。”
这时两人也都明白过来,尤其张仑还有些愤愤不平,道“叔父,我也觉得这次陛下和内阁这次太嗯,后面的话不好说,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其实管什么礼义儒法的,只要能治理好天下,为老百姓造福不就行了?”
李承祐也点头,附和道“没错,理念这东西不就是为了办事儿的?既然叔父的法子能办成事儿,那就让叔父来呗。非整那么些幺蛾子,真是呃,后面的话,我也不能说,反正咱们都明白。”
“是啊,你们能这么想,所以才是武人,是文官极力打压的对象。”
何瑾就继续惨然一笑,道“我们看待这些理念,当然觉得可有可无。但从汉代的时候起,一代代文人就自发地构建他们的治国理论,已然将整个天下都洗脑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礼法这东西就关乎着天理人心,关系到天下治乱。假如不遵从礼法的话,便会人人思变、世间动荡,武人们弑主犯上,重回五代十六国的战乱你说跟这些一比,大明沿海被一些倭寇作乱闹一闹,孰轻孰重?”
“我,我们!”两人当即就想开口辩驳,可嘴皮子蠕动了一下,又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后面的话嗯,不好说,不可说,也不能说。
“那叔父,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两人纠结了半天,最终也没个主意,年轻的张仑甚至还赌气道“总不能真等那巡抚过来,然后看着盐城的百姓惨遭屠戮,大明的盐和产业被倭寇哄抢吧?”
“然后张谊又有了借口,就可以得意洋洋地说,大明盐务就是倭寇作乱所致。我们非但没整顿好盐务,反而还害得淮安动乱不安,罪大恶极。继而恐怕真会被倒打一耙,关入牢中,等着家人来送饭”
李承祐也接口补充,真的一肚子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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