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自己的小舅子。要不怎么说他是马邑的土皇帝呢,这县丞,县尉,各房老爷衙役兵丁,全都是他的人。
李牧在马邑生活十几年,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提起来了,张发怎能不懂意思,咬了咬牙,毫不犹豫道“侯爷就算不说,下官也要处置此人了,近日下官收到消息,此人背着下官吃拿索要,已经是本县之毒瘤,若不除之,本县无颜面对百姓,下官一定处置他,立刻就处置他。”
“呵、”李牧又笑了,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这县尉踹的也不是他,而是从前的那个李牧,此时提起来,也是给从前那个李牧出个气而已,县尉克扣,都是惯例,也不算什么大罪,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不提这个了,张县令,刚刚你说你是天爱的伯父,这是从哪儿论啊,怎么她没跟我说过?你该不会是蒙我吧?”
“下官岂敢。”张发一脸认真,道“下官年轻时候,与还未做马匪的张勋,也就是天爱的父亲相识,为八拜之交,虽不是血亲,但却胜似血亲。”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在去岁天兵来到之前,马邑乃是四战之地,侯爷也是知晓的。乱世求存,实乃不易,所以下官不得不借住马匪之力,算是与张家寨互相帮衬吧。这层关系,自是不足为外人道,故此鲜有人知。”
“哦。”李牧微微颔首,却也不怀疑,乱世求存,确实有这种可能,也不能算是罪过。他沉默了一下,态度又好了几分,对金晨道“去找把椅子来,请伯父坐。”
金晨微微欠身,转身出去了。却把张发吓了一大跳,赶忙道“侯爷折煞下官了,虽然是有点亲,但下官怎敢妄称是侯爷的伯父,这——”
“行了,不必过谦,本侯也不是给你的面子。你那个侄女脾气不好,本侯是怕她。”李牧也没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地说了,张发略显尴尬,但也没敢说什么。
不大一会儿,金晨拿了个凳子回来,张发坐了,但也是加着小心,不敢坐实了。
“本侯这次回来呢,目的有三。一来呢,陛下隆恩,追封本侯的父亲为马邑伯,又赐下了费用,要扩建一下祠堂。这些事情,还需张县令多多帮衬。”
“应当的应当的,下官之本分,一定帮侯爷办好。”张发赶忙应声,心里却骇然,这才多久,又加封,这都封伯爵了,那李敢不过是一个执戟长出身,何德何能啊?肯定不是看他的面子,还是看眼前这位小侯爷的面子,这得是立下多大的功劳啊,想都不敢想啊!
“其二么,本侯是迎亲来了。要去张家寨,迎娶天爱过门,彩礼,用度,我都带齐了,还有陛下特赐五品诰命一道,也算是没有慢待你的侄女了。”
“哎呀,这要算是慢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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