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暮年丧子更悲惨、更心疼的事呢?
刘体仁轻声劝道:“邦儿……非他所杀,是自尽,邦儿仁孝,他托我传话,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过瞪着血红的眼睛,冲刘体仁吼道:“为何不攻?为何不为邦儿复仇?”
刘体仁摇摇头,喟叹道:“攻不得……金华卫其实已经早我一步入城,就隐于县衙周边。或许,他就在等我下令进攻,如此,便有了借口……大哥啊,都说他能为、城府非常人可比,这次,我算是见识了。”
李过恨声道:“金华卫来了多少人?”
“约三千人。”
“才三千人就让你缩手缩脚?”
“大哥,那是钱翘恭所练的三千枪骑兵,其中有千余人从北方归投的老兵啊。”
李过极不甘心地吼道:“那又如何?我今日率二万精锐前来玉山,怕他作甚?”
刘体仁摇摇头道:“请大哥息怒……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是。”
李过大怒,“怎么,你这是决意与我割袍断义,然后学三弟那般,转投他的麾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