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站在我阿娘身后,也想吃梅子的那个。”
闵惟秀同情的看了姜砚之一眼。
这厮也真是够惨了!
谁他娘的想一睁眼看到一个鬼啊!
大陈朝立国不过十余载,之前战乱死的人不计其数,可以说,就开封府这地界,这大街都是枯骨铺的啊!
姜砚之撞鬼的几率可想而知。
“闵五,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知道是不情之请,还提?
“你说说看。”
“那啥,我想要闵将军的衣袍一件,夜里挂在床头镇魂,你看可不可以……”姜砚之说着,脸一红,咳了咳。
闵惟秀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她周身都是血,看上去颇有些狰狞,姜砚之瞧着,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我阿爹从宫中回来,该寻我了。”
姜砚之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搬梯子。”
闵惟秀摇了摇头,“不用。”
说着,退后了几步,往前猛的一冲,三两下就骑上了墙头,然后一个翻身,就回了武国公府。
姜砚之朝着墙头望了望,大喊道:“路丙路丙,本王要洗面。”
他的脸上,还有闵惟秀拍的血手印呢。
哎呀,说要闵将军的袍子,闵五还没有回答呢。
闵惟秀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小楼,一路上下人们差点儿没有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闵惟秀的脸被擦干净了,鬼瞧得出,这是谁,全身都红透了,一路走一路滴血。
闵惟秀暗骂了姜砚之一通,“安喜安喜,我要沐浴更衣。”
安喜迎了上来,一瞧吓了一跳,“小娘,出了何事了。”
闵惟秀哼了一声,“三大王在墙头晒狗血,准备做血肠,岂料没有端稳,翻了下来,都浇在我头上了。”
安喜对着寿王府呸了一声,“这三大王,也太残忍了,竟然连狗都不放过。”
她说着,麻溜的给闵惟秀梳洗了一番,整整的洗了三大盆水,才洗干净了去。
闵惟秀一边穿着衣服,还想要她阿爹的袍子呢,浇了她一头狗血的仗,都还没有跟姜砚之算呢。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有人通报,说是寿王送了赔罪的礼来了。
安喜没好气的接了进来,打开看了看,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小娘,这三大王出手不凡啊,你瞧,绸缎首饰送了老大一箱子呢,都非凡品,还算是会做人。”
闵惟秀不以为意,笑了笑,“抬到库里去吧。我阿爹回来了么?”
说话间,临安长公主就走了进来,一把抱住了闵惟秀,“我的儿,让阿娘闻闻,你身上还有血腥味儿么?你阿娘我,以前上战场的时候,可不全身都是血,到了你这儿,竟然变成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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