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如今毕竟正在遭受丧女之痛。
闵惟秀从灵堂出来,径直的去了演武场。
一通棒法舞下来,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她将身上的夹袄脱了下来,只穿了单衣,又挑了一根重一些的棒子,重新打了一遍。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棒子一指,“谁在哪里?”
一个圆脸的婆子探出头来,讪讪的笑道,“五娘,奴奉了武国公之命,在府里各处熏熏艾。”
“熏艾做什么?”
那婆子不好答,过了一会儿,才把心一横,“这府上不是闹鬼又出了人命么?熏熏艾去点晦气。武国公说,尤其是这墙边和……咳咳,得多熏一点。”
闵惟秀无语,他阿爹真是够够的,还真当他同姜砚之黑白无常呢!
他们要真那么厉害,你烧点小小的叶子,就能有用?
那婆子说着,抱着一大包艾叶子,弄了个铜盆,对着墙就熏了起来。
“啊!啥味儿,眼睛要熏瞎了!”
那婆子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就跑走了。
闵惟秀无语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大雪天的,你不睡觉,骑在墙头做什么,熏艾呢,谁知道你会突然探出脑袋来。”
姜砚之铺了个皮垫子,坐在墙头上,看着闵惟秀,注定枯萎的花么?
“今日咱们瞧见了那谁的事情……”姜砚之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
闵惟秀挥了挥棒子,“知道了,不会说的。”
见闵惟秀答应得爽快,姜砚之反倒更加不开心起来,“我大兄也挺不容易的。”
闵惟秀不喜太子,不想接这茬儿,“人生在世,又有谁容易的。”
我还不容易呢,阿娘怕我长太胖,都限制我吃肉了,还好提前做了许多肉干藏起来,这年头,吃口肉容易么?
姜砚之叹了口气,摇头晃脑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们做的事情,不就是给那些不容易的人,一丝希望么?”
他说着,又斯条慢理的爬了下来,用手拨了拨雪,一屁股坐在了闵惟秀附近的石头圆凳上。
他动了动嘴,又看了看四周,到底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这里太不合适了。
他觉得,太子根本就不会有事,兄死弟及四个字,官家尤其厌恶。
又怎么会让老二整死了老大,然后继承大统呢?
当然了,老大自己作死,那就不好说了。
姜砚之胡乱的想了想,看着闵惟秀又旁若无人的练起武来,一直等到她练得面色红红的。
说什么枯萎的花,这朵花,明明就朝气蓬勃,喷一口老血出来,能把人身上烫起泡来。
姜砚之觉得自己个,光是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都能够沸腾起来。
“最近你阿爹同哥哥,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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