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在那里,还那么快就查明了刘侍卫的事。”
吕相公说着,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姜砚之。
姜砚之揉了揉眼睛。
闵惟秀听得揪心,被火烧死,该有多疼啊!
“刘老贼做下这等恶事!官家为何还要给他体面,不戳穿他?他这样的人渣,就应该用狗头铡砍脑袋才对!”
让他自裁,还是以国丈的身份下葬,刘皇后还是刘皇后,国舅还是国舅,简直太便宜刘家了。
吕相公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时机不对,年节之后,大军开拔北伐,如今并非是清算的好时机,应当以稳为主。而且有些旧事,也不便再提。”
刘老贼做下的事情,若是被揭开来,简直要掀起轩然大波,柴家同官家的恩怨情仇,又要被人拿出来说一遍,人心浮动。
可即便是这样,闵惟秀还是觉得,实在是太便宜刘家了。
吕相公伸出手来,拍了拍姜砚之,“刘国丈没了,刘家人要丁忧。”
这一丁忧,便再无起复之日了。
闵惟秀恍然大悟起来。
“寿王府已经到了,三大王,老臣要回宫中复命去了。”
姜砚之张了张嘴,他还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想问,柴皇后的名誉还能不能恢复。
他还能不能记回自己亲娘的名下,虽然做太子的亲弟弟很好,可是他还是每年,堂堂正正的去祭拜自己的亲娘。
这么些年,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惦记着她。
吕相公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玉碟上有柴皇后的名讳,乃是难产而亡。三大王现在的身份,就很好。柴家,已经是过去了。”
姜砚之一愣,但是吕相公已经亲手推开了马车门,送客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下了马车,瞧着吕相公的马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一整天,峰回路转的。
闵惟秀见姜砚之面露难过之色,忍不住张嘴道,“唉,我要回府好好吃点肉补补了,之前对对子把我的脑袋都掏空了!”
姜砚之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惟秀对得很好!”
闵惟秀张了张嘴,“你阿娘知道,刘老贼伏法,知道你活得很好,长成了一个正直的人,一定很高兴。就算你还记在蔡淑妃的名下,但是你的阿娘姓柴,我们都知晓了。”
姜砚之笑着红了眼,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好好的回府多休息休息,接下来,就轮到你帮助我了!”闵惟秀说道。
姜砚之点了点头,“惟秀的事,就是我的事。”
闵惟秀脸一红,拔腿就跑了,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从姜砚之手中抢走了自己的栗子。
武国公府同刘国舅府一样,门口有两个威武雄壮的大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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