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槐树倒了下来,溅起了一地的灰尘,周围的人都跑了开来,那树冠直接砸在了新娘的马车顶上,将那马车砸了一个大窟窿。
在大槐树的树干底下,压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不省人事了。
好家伙,今儿个还当真死了人!
“惟秀,咱们下去。”姜砚之皱着眉头说道。
闵惟秀点了点头,一把抓起了姜砚之的棉袍,提溜着他便跳下了树。
那些尖叫的人一看到他,尖叫得更厉害了。
姜砚之掏了掏耳朵,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些人莫不是都疯了吧?
他走近了一瞧,只见树下躺着的那人,穿着一件青白色的长袍,这袍子十分的眼熟,乃是国子监的学子所有。
他蹲了下去,伸出手来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对着闵惟秀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
围观的人,尖叫得更加厉害了。
站在门口的临安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对着闵惟学说道,“大郎先背静姝进府,别误了吉时,这里有砚之同惟秀在,肯定没事的。”
闵惟学点了点头,“一会儿完事了,让小五同三大王进来,我同静姝,都不忌讳这些个事。”
临安长公主又叹了口气,难怪当年她阿娘劝她不要嫁给武国公。
说是嫁给了一个不省心的,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定然是没有一个省心的。这可不是应验了。
她这个做阿娘的,又何尝不想一家人在一起齐齐整整的。
但是最近这开封府,将她同姜砚之二人,传得太过邪性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是个人都应该明白的。
一开始人家说黑白无常,那都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说说逗趣谁会当真?可最近,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们二人就是阴司使者了,要不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呢?
今日大事当前,若是还巧合的出了什么事,那还不彻底坐实了二人倒霉蛋子的名声?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得多,这才想着让两个孩子出去浪去,到时候若是还发生了什么,也能撇得一干二净不是,可是谁曾想到,一切都是徒劳而已。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事情,不能不信了。
姜砚之对临安长公主的苦心,那是一概不知,他蹲下来将那书生翻过来一瞧,只见他已经七窍流血,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死者……”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接话道,“卓航,他叫卓航,是我们书院的魁首。他日后想去大理寺做官,最喜欢去茶楼里听三大王您的故事了。今儿个他花了大价钱,来这里看三大王,万万没有想到,死的竟然是他自己。”
“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树给砸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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