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
蔡夫人脸色一白,厉声喝道,“不可能,我儿前途一片光明,他是不会自杀的!”
姜砚之叹了口气,走到了那蔡新郎的旁边,“这蔡小郎因为穿着暗红色的喜袍,不容易看清楚,其实在他的袖口上,都有喷溅的血迹,包括他的手上。另外一处喷溅的血迹,是在地上,在他的伤口附近。”
“但是大部分,都被后来流出来的大量血迹给掩盖住了,只有些许几个点儿,是漏网之鱼。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是先自己躺在这个地方,摆好了这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再拿了那把小剑,将自己给捅死的。”
“在此之前,他还割掉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编成了半个同心结……你们且看,插在他肚子上的小剑上,还缠着几根未落的发丝。”
闵惟秀顺着姜砚之说的,一个个仔细的瞧了过去,抽了抽嘴角。
她之前也看了,可是她看到只有血迹和头发,这些细节,都漏看了。
姜砚之拉着闵惟秀的手,站了起来,“这些都说明了他是自杀的。若苟氏是凶手,她的身上不可能不沾上血迹。可是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的,就算她换了衣衫,那去换衣衫的同时,地上也极有可能会出现血迹滴落的痕迹。”
“可是你们看,这间屋子,只有这一团有血,别的地方都没有。屋子外一直都有婆子守着,等着新人叫水。苟氏不可能出去处理血衣,若她是凶手,那么屋子里肯定能够找到带血迹的衣裙。”
苟氏一听,立马站起身来,翻箱倒柜起来,因为是新嫁,箱笼什么的都还在库房里搁着,屋子里几乎没有几件衣衫,都干干净净的,比那喜床上的元帕还要新。
“你们看,我就说我不是凶手。你们蔡家还说我们苟家骗婚,按我说,你们才是骗婚的。”
蔡夫人身形晃了晃,拍着大腿哭了起来,“痴儿啊,痴儿啊!”
“我儿的确是有一个心怡之人,乃是这镇子东头铁匠铺里的那个哑女。”
周围的人一听,都议论纷纷起来。那叶槿惊呼出声,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大官人好生厉害,竟然全都说准了!简直绝了!”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就嘚瑟吧你!
蔡夫人对这些充耳未闻,继续说道,“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拢共就几家铁匠铺子,其中手艺最好的,还数东头的白老倌儿。我们这离大辽不远,近一年来,辽人屡次犯边,颇为不太平。”
“我儿孝顺,便想着给我打一把好的匕首防身。他听闻有些女子,把那匕首做成发簪的模样,戴在头上,关键时刻,能够拔出来制敌,便那了图纸,去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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