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儿,姜砚之同闵惟秀便被临安长公主毫不客气的打发出了门。
这才一进开封府,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闵惟秀伸手一抓,捞了一个人,定眼一瞧,只见正是打着呵欠的张仵作。
“张仵作,发生了何事?你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谁死了?”
张仵作拍了拍嘴,“曹金莲死了。就是那个元夫人。昨儿个夜里,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死了。我家孩儿,夜里总是要我抱着摇晃,一边走一边说鬼故事方才睡得着。我这还没有歇下一个时辰呢,就被人叫醒来了,这不,还没有来得及瞧现场呢!”
“今儿个武国公府不是嫁女儿么,怎么闵五娘子同三大王也来这么早……”
闵惟秀有些欲哭无泪,如果你不明知故问,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韩小郎可是被当成杀人犯那么些年,又是因为男女之死落的狱,临安长公主担心再出什么岔子,导致这瓜娃子受刺激了逃婚。
再说那她四姐神经脆弱得跟头发丝儿似的,万一闹出个什么事儿来,那……
是以她同姜砚之毫不犹豫的被扫地出门了。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们连大树叉子都不让蹲了,简直就是悲剧!
“曹氏死了?”姜砚之惊讶地看了过来,皱了皱眉头。
他不是一个喜欢滥用刑罚的人,因为张中没有回京,他昨儿个也就没有提审曹氏,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死掉了!
闵惟秀倒是不觉得异样,姜砚之审理的哪个案子不死人……
当然,以前找牛的那些不算!
开封府的大狱在地下,虽然是白昼,但也需要点着灯。
闵惟秀同姜砚之往里头一走,一股凉飕飕的风,就吹得人气了鸡皮疙瘩。
闵惟秀一瞧,惊讶的对着张仵作喊道,“你可没有说,这地牢里起了火!”
张仵作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来的人,也没有同我说!只说那曹金莲自杀了,这狱中自杀的,不是头一遭了。要不就是上吊而死,要不是就是撞墙而亡,这放火烧自己的,倒是少见。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一个美人!”
许是因为地牢常年阴暗潮湿,那火并没有蔓延开来。
曹氏待着的那间牢房,门还用铁链锁着,并没有打开,狱卒瞧见姜砚之同张仵作来了,这才从腰间取了钥匙,开了门。
姜砚之吸了吸鼻子,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你也喜欢槐花酿。”
那狱卒开门的手一顿,讪讪的笑了笑,“昨儿个那曹氏问小的要了笔墨纸砚,说是要写些东西。小的瞧她可怜,便取了些来,没有想到,她写的竟然是遗书,畏罪自杀了。”
姜砚之看了看桌子上的遗书,皱了皱眉头,“谁说曹氏是自杀的?你是推官,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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