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不会,也不屑装。
被闵惟秀这么一打岔,之前临安长公主想的一些话儿,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嫁给砚之,阿娘是放心的。可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的儿,倘若有一日,砚之变了心,你就昂首挺胸的回来。百姓人家有和离,你嫁入皇家,阿娘也能够让你和离。”
“莫要憋屈着。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载,不必勉强。有些话,阿娘同你阿爹都没有说过。如今这一位,瞧着好,可还不如前头那一位。前头那一位,感情用事,是缺点,但也是优点,至少心肠软。”
“如今这一位,是看着绵软,却是一心要成大事的人。老大看着硬,实际上绵软不堪,老二看着软,一不小心能崩掉了人的牙。我那哥哥,在老大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才让他能够接手家业。”
“可老二呢,一心只读圣贤书,平日里见不着影儿的人,一上手却样样精通……怎么可能是无心之人?”
“阿娘啊,看了不少事,见过不少人,不说有多清明,但至少是旁观者清。他日砚之有大出息,那偌大的后院,如何只有我儿一人?等到那日,我儿若是不愿意同她人共侍一夫,阿娘就去接你回来。”
“不管你的想法有多么惊世骇俗,有多么大逆不道,只要你想,阿爹同阿娘就在。阿爹阿娘是刀山火海里趟过的人,真正死过了的人,就不在乎旁的人是如何想的了,也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了。”
闵惟秀眼眶一红,“可是阿娘,为何阿爹后院里,还有那么些姨娘呢?你又为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