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就看到苏中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可着劲儿的往姜砚之同闵惟秀身后看。
闵惟秀有些发毛,难不成苏中丞也能够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老在看什么?”姜砚之问道。
“你的幕僚呢?”
“幕僚?我没有幕僚啊!”
姜砚之惊讶的回答道。他当真是没有幕僚的,以前大事小事都是太子的事,他专心致志的在开封府审案子,哪里需要什么属官幕僚之类的闲人,再说了,就算有,他也养不起啊!
你当养那么多嘴,不要钱的啊!
见苏中丞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姜砚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路丙算不算?”
苏中丞眼见着就要晕过去了,姜砚之又试探的问道,“惟秀算不算?”
苏中丞长大的嘴合拢了起来,“王府大门在哪边,快扶老夫出去!”
这颗青菜,嫩也就罢了,还无人浇水,无人施肥,搞不好长不大啊!
苏中丞走了两步,又不甘心的回过头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咋这么不长心呢!”
唉,都已经买定离手了,再改也改不了。
他想着,瞥了闵惟秀一眼,罢了,亏得姜砚之有一个好岳家。都说武国公傻,但是看看人家都结的什么亲家!
文官之首吕相公,边关大将成将军,官家的钱袋子韩三司使……文武钱财全都有了……
苏中丞想着,又转过身去,往书房里钻,闵惟秀同姜砚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进去。
“您怎么不坐下。”过了好一会儿,都见苏中丞呆愣愣的站在一副画前,也不坐下,闵惟秀忍不住出言问道。
苏中丞觉得自己个受了内伤,养个青菜,比养儿子还难。
“你怎么还不带我去密室,有要事相商。”
姜砚之挠了挠脑袋,“我们家没有密室……”
闵惟秀算是明白苏中丞来干啥的了,忍不住笑道,“要不我给现挖一个?不费劲的,一跺脚……”
苏中丞无语的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道,“昨儿个你抓了黄亦书之后,二皇子便进了宫,同官家推心置腹的谈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从结果来推断,无外乎两件事。”
“第一,你对二皇子身边的人下手太过频繁,被他告了黑状,已经引发官家不满了。你毕竟有柴家血统,赵离的事情一出,无异于揭开了官家的旧伤疤,那事儿发生得太过巧合,正在你的喜宴之上,又在武国公府上。”
“这邪风一吹,容易让人以为,你有心大位,弑父杀兄……”
“第二,那赎买一事,官家曾经透露过口风,但是因为太过异想天开,早早的就被内阁给否了。封桩库的银子,用来抗辽没有错,但不一定是用来赎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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