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就没有人能够猜得中了。
“而早在春闱之前,李大学士的公子,便在樊楼替李济定下了流水席,庆功宴。这科举考试都没有考,他怎么知道,李济一定能够考上呢?毕竟整个国子监的夫子,可没有一个人,对他有信心呢。”
姜砚之说着,抬头看向了官家,“众所周知,姚春拿昨日在家中被人杀死了。凶手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春闱舞弊案经不住查,姚春拿定然是要下大狱接受审问的。”
“那么,你们可曾想过,是谁要他闭嘴呢?李大学士,你说说看呢?”
“就在京城,在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徇私舞弊,还是在科举取士这么关键的地方动手脚。官家圣明,提倡科举,不拘一格降人才,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可李大学士同姚春拿做下何等龌龊之事,断一个人的前程不说,还让朝廷失信于百姓。此事若是传开了来,还有谁相信科举是公平的呢?在场的诸位,寒窗苦读十多年,凭真本事金榜题名,却要被人怀疑,是不是舞弊了才考上的,诸位,你们可心甘情愿?”
“这不是一件小事。此次春闱,除了张仲柳同李齐,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往年李大学士还有姚春拿担任主考官,是否还做下过同样的事情?两族子侄,又有几个是凭借真本事考上的?”
“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动摇我大陈根本的大事。”
“科举选的是天子门生,是忠于官家,忠于大陈的人。而不是选的,忠于某些人,某些家族的人。”
官家瞳孔猛的一缩,整个大殿除了姜砚之的声音外,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