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下酒菜。”
“曾经吃过一回鱼唇,全部是剪的铜钱大的鱼嘴下面的那块活肉,鲜嫩细滑,丰腴却不腻喉,绝对是人间美味。”
“行家!”阿峰兴奋道“这鱼杂碎火锅的最大特色,就是越煮越香,越吃越有味,越淘越有货,仿佛身心俱浸在一层鱼杂红汤的鲜香之中。”
一大锅鱼杂很快被消灭干净,可肚子反而更加饿,馋虫彻底被勾上来,阿峰赶紧催老婆上菜。
“这是我们当地特产,石鸡!”阿峰指着一大盘淡黄色肉道“这里的石鸡可不是真正的鸡,而是蛙!”
看所有人好奇的表情,有些得意道“石鸡形体与一般青蛙差不多,湿漉漉黑糊糊,体极肥硕,粗糙的皮肤,又有点像癞蛤蟆,胸背部还长着刺疣,大的重有一斤。”
“这东西专与毒蛇相伴,喜栖溪流石涧,昼藏石窟,夜出觅食。五六七三个月是捕捉的好机会。每逢此时我们便点起松明火把或打着手电,循溪而上去抓石鸡,抓回后养在水缸里待售或留作待客用。”
“有生炒和火锅,活杀后,去掉内脏、头和脚趾,斩块入油锅放酱油红烧。煨汤则一定要加上香菇,不剥皮味道更佳。大补之物,夏天吃石鸡,身上不长痱子不长疮。”
“青蛙?”凌娜有些迟疑,不敢下筷,庄臣开玩笑道“说起这石鸡让我想到一种已绝迹的土遁子,乡下人的叫法,也是蛙的一种,有着极具隐蔽性的土灰色身子,介于青蛙和癞蛤蟆之间。”
“俚语形容那类粗短肥壮的傻小子,田间地头,常挖一些大粪窖积肥,渐渐有的粪窖弃置不用或少用,就变成坑沿长满旺草和各种昆虫的水凼。一辈子居住在水凼子里,自足而又清高,是真正的凼底之蛙。”
“很机警,传说能土里遁身,看到蒿草在动,水晃出几圈波纹,有鼻尖和眼睛露出坑沿边水面,悄悄地靠近,使网或叉,闪电般出手抄住。通常一个水凼子里住着夫唱妇随的一对伉俪,抓住这只就能寻着另一只。”
说着夹起块石鸡肉道“两只土遁子烧上满满一大碗,乡下人吃青蛙有心理障碍,但对土遁子这种美味却从来不会放过。”
“脱衣那般先剥皮,剥出一个丰腴美白的身子,剁块,装入那种量米筒子大的砂铫子里,搁上水和盐,再埋入灶膛灰烬中,隔夜取出,肉酥烂而汤呈琥珀色,上面漂一层油花,呷一口,吧嗒下嘴,真能鲜到心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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