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皇甫敬远期期艾艾的道“明府的书法越来越精湛了,学生望尘莫及……”
“你啊,这张嘴,真会说话!”苏护不咸不淡的道“你以为本府为方寸大乱?”
皇甫敬远诚惶诚恐的道“学生不敢。”
“你跟我多久了?”
“自大业四年,至今有十年了!”
“十年了,时间也不短了!”苏护笑眯眯的道“你不会真以为本府就这点能耐吧?本府若只是这点本事,早就让人吃得渣都不剩,老夫也早已变成荒冢朽骨了!”
皇甫敬远低头倾耳倾听。
苏护淡淡的道“这做官啊,最难的莫过于长安和万年两县的县令,身在天子脚下,随便拎出一个人来,非富既贵,惹不起的人太多了。”
“明府所言极是!”
“可是本府自大业十二年任万年县令以来,历任三朝天子,本府却依然不动!”苏护道“本府不动如山,靠的就三样,识大体,顾大局,知进退。这三样,说起来容易,要想做到,还真不容易……话题有点远了,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皇甫敬远迟满脸羞愧,疑了一下,怯怯的道“只是……只是”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不是外人!”
“夫人大发雷霆,死捂着钱库,还说区区一个卖屁股的免儿爷,只要窦家出手,定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愚见!”苏护冷冷的道“送钱给陈应小儿,还真以为本府怕了他不成?”
皇甫敬远道“明府,还请慎重,平阳公主既然大张旗鼓的护住陈应,若与其为敌,颇为不智!”
“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苏护道“陈应小儿,不是要本府给他送一千贯吗?给他三千贯,先从府库调拨,再从我府上拉回来平帐,试目一待,且看陈应小儿张狂到几时。”、
皇甫敬远心中一惊道“府君是想借柴驸马之手对付陈应?”
“不是借,咱们什么也不用做!”苏护微微一笑道“等着看好戏吧。柴驸马可不是李孝广那个废物,挑拨只会适得其反……”
皇甫敬远道“那柴驸马岂会知道陈应与平阳公主……”
“你啊,还是不懂这些世家门阀!”苏护叹了口气道“这些门阀的能量大着呢,长安城里,无论哪个犄角旮旯发生的什么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柴驸马除非是假装不知道,否则此事,迟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柴绍可不是李孝广那个空头侯爷,他可是拥有实权的光禄大夫。”
自太子李建成走后,平阳公主也随后离开。陈应甚至没跟平阳公主多说一句话,然而到了坊门快要关闭的时候,陈府门前出现十数辆装满大箱子的大车。来人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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