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从五寨方向强渡黄河,那么则更加可笑。黄河从朔州到浩州中间有将近六百米的海拔落差,河流喘急,渡河非但容易倾覆,而且不易集结,以黄河在五寨方向的流速,如果渡河,即使保证不倾覆,那么船只至少在渡河的过程向下流流三五千步。这样以来,船只一来一回,就会有十数里的落差。如果唐军真是这么大规模渡河,刘武周反而省心了。
刘武周想了想道“珺璋,神池就拜托你了,若是神池夺不回来,那可就大事已去,万事皆休。”
“王上放心,珺璋绝不负王上!”
范珺璋带着天兴左军两营一万步骑浩浩荡荡向神池杀去。
……
同一片天空下,苇泽关内,此时娘子军已经断粮三日,粒米皆无。如果是一般部队,到了如此地步,恐怕早已哗变。不过,李秀宁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哪怕全军将士明知无粮可食,他们依旧相信李秀宁会想到办法的。寻相与尉迟恭将苇泽关包围得风雨不透。眼见粮食耗尽,李秀宁勉强抽调尚有一战的三千部曲非但没有突围而出,就像李秀宁本人也受了不小的轻伤。
苇泽关内,受伤的伤员被随意地摆放在地上,到处都是呻吟哭喊声。李秀宁也没有办法,伤兵太多,药品也全部耗尽。所有的医治,只能是简单的包扎一番,用缝合法止住血,至于能不能活命,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一口口大锅支了起来,热水烧滚了,老弱民夫将绷带丢进大锅里煮。苇泽关内不仅缺粮、缺药,甚至连最基本的绷带都缺乏,很多绷带都是伤重不治而亡的尸体解下来的。在这个时候,没有顾及这些绷带还能不能用。
短短三个月,陈怀仁用无数娘子军将士伤员锻炼出来熟练的手术技术,一名胸前被砍出一道一尺余长的大口子,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陈怀仁不慌不忙,用镊子夹着针,将这名伤兵的伤口从里到外缝合了一遍。
陈怀仁沙哑着嗓子道“下一个!”
李初七轻声道“师傅,您歇歇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歇不得,歇不得啊!”陈怀仁指着满地的伤员,露出痛苦而纠结的神色道“为师倒是想休息一下,可是他们怎么办?咱们现在没有药,晚一刻,都有可能耽误一条命!”
李初七道“我和远桥顶着!”
“你们,你们还差点!”陈怀仁走到另外一名胳膊被砍掉的伤兵面前,开始了下一场手术。
陈怀仁头也不回的道“你要是真有孝心,让师傅歇歇,那就好好学,快点出身。”
李初七含着眼睛重重的点点头。
简陋的中军大帐内,李秀宁坐在中央,一只手扶小腹,眉头紧锁,她的脸色此时非常差,尉迟恭的马槊太快了,一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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