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即将暴发的边缘。
杨则红着眼睛嘶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众将士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
杨则看着这一幕,就更加愤怒。
“竖子不足为谋!”杨则气得带着几名老仆,拎把刀要独自出城,迎战城外的梁军。然而当杨则刚刚出军营,却看到大街上,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百姓。老女老少都有。众百姓看着杨则出来,七嘴八舌头的哭泣道“杨使君,可出战不得啊!”
“杨使君,梁军的目标可不是城外的镇堡,而是我们灵州城。”
“杨使君若是出城解救城镇堡,那可就正中敌人下怀。”
“杨使君,您就可怜可怜这满脸黎庶生民吧”
人,都是自私的。在生与死的决择时,人首先会考虑自己,其次才是别人。灵州本来就空虚,只有三千新兵,让这三千新兵守城,都不见得他们会守住,如果强令他们出城野战,恐怕他们未战先怯,弄不好还会哗变。
杨则望着这些哭喊嚎叫的百姓,心中颇不是滋味。作为地主官吏,文不能教化黎庶生民,让他们忠君为国,武不能庇护一方,本来就是杨则的失职。让坐视城外的镇堡陷入敌手,又让杨则的良心感觉不安。
看着杨则迟疑,跪在雪地上的百姓哭喊声更大了,杨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盈眶“也罢,尽人事,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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