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要提防着刺客的暗杀。
公孙越一走出暗道,就立马有执法司的持令使者从暗影之中走了出来。
这些是太子赠给自己的人物。
公孙越面无表情走出执法司,在空地上木然站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人生。
片刻之后,他抬起袖子,轻轻嗅了嗅,然后缓步来到府邸门外的马车上。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也不去看那些太子的“赠物”,任由其站在阴影里,大家各自保持着一个平稳的距离。
这些人既是礼物,又是毒物,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一言一行,都会被他们记录在眼中。
或许哪一日太子不需要自己了,这些人便是最快,最直接的剑。
赐自己生,自然可以赐自己死。
这三年来,看起来……他活的大胆而又肆意,杀人,凌迟,曝尸,继续杀人。
但事实上,如履薄冰。
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年轻男人,他谁也信不过。
顾谦坐在马车里,看着公孙越上车,鼻尖嗅到了那股浓郁的死人味,三年来,他仍然没有习惯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他受不了死人的场面,更看不惯执法司对待“同僚”的手段,所以他绝不会与公孙越一起进入执法司。
“特意在外面多待了一会。”
公孙越木然开口,算是解释,道:“第三十一号线人死了,这条线索可以划掉,三天后我们再去一趟西岭。”
顾谦点了点头,他膝盖上摊着公簿,默默记下之后,道:“按照规矩……这些要交到宫里,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个地方。”
“换了一个地方?”
公孙越皱起眉头。
这三年来,自己在执法司内的每一次操作,都会送到宫内……由太子亲自去审查。
“东厢。那位徐姑娘住的地方。”
“徐清焰?”公孙越的神情并不好看,他冷冷道:“这是什么意思,执法司的暗部案卷,要交到一个外人手上……李白蛟在想什么?况且,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姓徐的女人,如今并不住在东厢。”
顾谦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公孙越沉默片刻之后问道:“是徐清焰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尚不可知。”顾谦言简意赅道:“但据说……徐姑娘从长陵回来之后,性情变了许多,上一次你我不在天都城的时候,执法司杀了一批西境旧吏,她主动要求去看的。”
顾谦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惨白。
扪心自问,他自己做不到,并非是慈悲心泛滥,他顾谦不是见不得死人,只不过执法司暗部的手段实在太过于残忍,杀人烹尸这种只能算是小儿科,跟公孙越这种天性凉薄的人截然不同,他能接受行刑现场鲜血四溅的血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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