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的藤蔓早已枯萎。
不成想,如今又复苏了,反而长得更加茂密,缠绕着司慕的整颗心房。
他快要窒息般,握顾轻舟的手更紧了。
顾轻舟的眉头蹙得更加厉害,眼角直跳,总感觉不太好。
“......你不是觉得我很脏,不愿意和我肌肤接触吗?”顾轻舟道,“这样吧,我们不跳了,我去戴一副手套,回头有空再跳,如何?”
司慕一惊。
他回过神来。
赌气一般,他松开了顾轻舟的手。
此刻的他,应该握紧,告诉她之前那些都是气话。
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背叛了他的心,早已赌气甩开了顾轻舟的手。
两个人表情如常,却分开了手,一起出了舞池。
司慕立马走出了花厅。
外面寒凉的空气,更加适合他。
他立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冷空气让他的肺里一片冰凉,头脑也清晰了。
他拿出雪茄。
雪茄是有的,可火柴没了。
司慕顿了顿,很是恼怒的样子,不成想他身后的柱子旁边,有个人依靠着柱子抽烟,见状问他:“要火吗?”
司慕转头,借着屋檐下的灯火,看到一张绝艳得男女莫辩的脸。
这人通体黑衣,只有胸前的口袋上别放着玫瑰,右手大拇指戴一只翡翠扳指。
现在男人戴扳指的不多,此人举止,就有点像满清遗少。
司慕认识他,方才顾轻舟和他说话;之前他们的乔迁之喜,这人也出席了,也和顾轻舟很热络。
“不需要!”司慕冷漠拒绝。
他对此人充满了憎恶,甚至隐藏着嫉妒。
“哦。”长亭把火柴收起来,不以为意。
司慕却打量他:“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长亭自我介绍,又说他是董家的亲戚。
“我跟少夫人是很好的朋友,她帮过我很多。”长亭又笑道,“不过,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她应该没有跟您提过吧?”
帮助了很多,又怎么微不足道?
他是董家的亲戚,那么上次为何会在新宅?
司慕心中动了杀念。
顾轻舟果然是水性杨花!
司慕的眸光,越发凝重而狠戾,他看着长亭道:“我们的确是不会谈及无关紧要的人。”
长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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